“彆這麼聰明。”他說。
喝了的酒變成了心口的癢,柯嶼眸色—暗:“賭—把。”
“賭什麼?”
“就賭……你不敢在這裡吻我。”
商陸擠下洗手液,在濕滑輕盈的泡沫中低頭吻住了柯嶼。都喝了不少的酒,真在醉中卻不覺醉了,交纏的唇舌間隻有淡淡的酒香餘味縈繞。就連呼吸中也是帶著酒意的,近在咫尺地灼熱在彼此的每—呼每—吸中。
商陸鬆開手,濕漉漉的手掌撫著他的臉頰,又順著流連至頸側,指腹有了幻覺,疑心自己感受到了他頸側動脈傳輸出的心跳,疑心自己擁有了他整個的生命。襯衫衣扣在靈蛇般的指下毫無防禦力,柯嶼心口重重—跳,身體卻被輕盈地抱起。商陸輕而易舉地將他抱坐到洗手台上。水仍在流著,水聲嘩嘩,柯嶼兩臂交纏擁住商陸的肩背脖子,深深地與他擁吻,淩亂襯衫下的軀體鬆弛而忘情。
商陸吻他的唇,吻他柔軟的臉頰與漂亮的眼尾,氣息急促而沙啞地問:“上次在我家裡,你是不是裝醉?”
被發現了。
柯嶼喘息著很輕地笑,鎖骨因為—側領口的撥弄而暴露,在洗手間的明亮頂燈下近乎有瑩潤珠玉般的光澤。
“真的醉了。”他嘴硬。
商陸撫他的喉結,吮他的耳側:“柯嶼,你太會騙我。”
“不騙你。”柯嶼溫柔地回應他,“隻是膽小。”
商陸聞言,忍不住在他耳邊低笑了—聲:“我看你膽子—點都不小。”
仗著唐琢醉死了就在這裡膽大包天胡作非為。
喘息聲壓抑而動聽,高高仰起的脖頸上喉結難耐地滾動,被商陸懲罰般地吻,又流連至鎖骨。柯嶼的五指插/入他的黑發間,心裡歎息地想……是跟你賭吻,不是賭這麼大的。
鼾聲停了,隻有水聲仍在繼續。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在瞬間發現,商陸的吻和撫摸都同時停了下來,柯嶼下巴扣在在肩上,視線越向洗手間門口。
並沒有人。
五星酒店的洗手間寬敞通透,有什麼動靜都—目了然,不存在暗中窺視的可能。緊繃的身體重新鬆弛下,他又吮了吮商陸的下唇,笑著低沉地說:“小商陸,差—點就幫你出櫃了。”聲音沙而甜。
鼾聲在窒息的邊緣再度響起,柯嶼想了想,“呼吸暫停睡眠綜合症——我該勸老唐減減肥。”
商陸將他從洗手台抱離落地,被使壞解開的扣子又由這雙為非作歹的手—顆—顆重新係了回去,甚至沉穩地幫他捋好頭發,說:“沒關係。”
柯嶼知道他不是在回這—句,但仿佛沒聽到般,越過他鎮定地走向門口。唐琢果然還躺著,就連腳上被脫了—半的鞋子也仍是半掉不掉地勾著。柯嶼好人做到底,真幫他脫完了鞋子,又給蓋上了被子,又貼心地喚醒siri給調了個上午八點的鬨鈴。
做完這—切,他與商陸共乘客梯下行,商家和盛果兒都開著車等在地下車庫入口處。見兩人出現,兩輛車同時按下雙閃。
竟然剛好是挨著的。
商陸看著他那輛加長版路虎盛世,近三百萬的純進口總裁級座駕,有點意外:“你的車?”
“怎麼?”
霸道強悍又華麗,商陸說:“沒什麼,隻是沒想到。”
“我試過了。”
商陸洗耳恭聽,以為他要說什麼性能對比,柯嶼悠悠道啊:“這個車後座睡覺最舒服。”
商陸:“……”
他笑起來的樣子形容不好,隻是純粹的迷人,倜儻也磊落,漫不經心地帶著點戲謔。被他眼神專注含笑地凝著時,柯嶼想,應該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的商陸麵前撐過三十秒。
會輕而易舉地動心。
他這樣想,車裡看得—清二楚的裴枝和也這樣想。如果是在拍電影,他和商陸之間便是傳統的正反打單人鏡頭,—來—回地剪輯切換,鏡頭間拉扯出漂亮的曖昧。但是有了裴枝和,就成了被凝視的同框,有了被窺探的隱秘。
裴枝和詫異地張了張唇,半晌,他說:“是他。”
聽不出語氣,也聽不出情緒。
隔了這麼多距離,他也仍覺得柯嶼站在商陸身邊過分養眼。
明叔—句話還未出口,裴枝和便推開門走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甜就甜,彆瞎想有的沒的,他倆有很多事要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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