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還是拚命護著手腕上的鐲子不給,同時嚶嚶地哭泣,邊哭邊叫,“老不死的臭婆子,放開我!起來!我很快就會成為侯府少夫人,你要是再不起來,等我成了侯府少夫人,我第一個就扒了你這層老賤皮!賤婆子!臭婆子!”
“小賤種,都被打發到這裡來了,還做春秋大夢呢!你再說,你再說老娘把你的臉磨成馬蜂窩,看你還怎麼勾引人!”聶婆子抬起屁股,又用力往下坐,同時按著翠竹的腦袋往下一轉,就要讓翠竹的臉跟地上摩擦。
聶婆子就像一座山,翠竹被她這一坐,隔夜飯都快被壓得吐出來,頓時“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拚命護著自己的臉,臉蛋可是她攀附富貴的本錢,要是被這個賤婆子按在地上毀了容,她就一輩子都得呆在這裡跟著楚傾言那個廢物吃糠咽菜了。
聶婆子一看翠竹雙手護住臉,手鐲露了出來,立即就用力把手鐲從翠竹手腕上扯了出去,然後吐了口唾沫在鐲子上擦了擦,大喜,“好鐲子,肯定值很多錢,肯定能賣很多銀子,這鐲子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聶婆子笑得口水都快流了出來,也顧不著再理會翠竹,從翠竹身上起來,拿著鐲子邊摸邊看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翠竹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臉頂著五個手指印,另一邊臉和頭發沾滿了地上的灰塵,手腕也被聶婆子抓出好幾條爪痕,又痛又狼狽。
可她打不過聶婆子,隻能眼睜睜看著手鐲被聶婆子搶走。
然而就在這時,聶婆子突然捂著肚子慘叫了起來,“哎呀,痛!好痛!痛死我了!肚子好痛!救命啊,我肚子好痛,快來救我!”
翠竹見此情形,頓時狂喜,心想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老賤婆子報應來得真快,貪吃雞肉瀉藥發作了,她趕緊胡亂掃掉臉上的灰塵,就要上去搶回手鐲。
至於救聶婆子?那是不存在的事情,要不是怕被報複得太慘,她恨不得也把聶婆子的臉按到地上摩擦。
然而她還狂喜不到兩秒,王婆子就從聶婆子的房間裡氣勢凶凶走了出來,一把搶過聶婆子手裡的鐲子,捂進懷裡。
王婆子和聶婆子皆是一身肥膘,無論哪個,翠竹都不是對手,彆說打架了,用體重都能把翠竹壓死。
翠竹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鐲子落入彆人手裡,而且那種得到,失去,眼見著又要得到,最後還再次失去的感覺更難受,就像心肝被人掏走了兩次一樣,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可想搶回來又無能為力。
“老賤婆,你咬老娘的耳朵,終於得到報應了!活該!疼死你!”王婆子因為耳朵被咬去一半,恨死聶婆子了,邊說邊抬起一腳,踹了聶婆子的肚子一下。
聶婆子本來肚子就痛,被王婆子這一踹,後門沒把住,“噗噗噗”幾聲巨響,就拉出屎來了,頓時臭氣熏天。
“哎喲,疼死我了!老賤婆,你……你敢踹我,等我好了,跟……跟你沒完!救……救命啊……快叫大夫來救我……”聶婆子捂著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
“臭死了,誰會救你!大夫要是來了,都會被你熏死,你要叫去茅房叫,彆在這裡熏死我們!”王婆子掄起袖子,捂住鼻子,命令翠竹,“你過來,給老娘搭把手,把這老賤婆子拖去茅房,扔那兒!”
翠竹儘管不願意,但不敢違抗王婆子的命令,乖乖過去,屏住呼吸和王婆子一起把聶婆子拖去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