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一萬個不願意,卻不得不硬生生逼自己給楚傾言磕了個響頭,喊了聲小姐。
“要有誠意,否則彆人會以為是我逼你的。”楚傾言道。
翠竹想吐血,明明就是她逼的,她卻還能說出這種話,真是有夠無恥的。
但是,楚傾言更無恥的,還在後頭……
她看了看翠竹,突然狡黠勾唇,“不過你一個低賤的丫鬟,也沒有讀過什麼書,要讓你有誠意,隻怕你也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來,你還是跟著我念吧。我,翠竹,天生低賤,隻是侯府一個下等丫鬟,最下等最低賤的那種,卻以下犯上,多年辱罵主子為廢物,實屬該死!我深深地知道錯了,我一個下等的低賤丫鬟,沒有資格辱罵小姐!從此以後,我見到小姐,都會像狗見到主人一樣,搖尾乞憐畢恭畢敬!若是有違此諾,必無法嫁與大少爺楚英哲,永遠隻能是一個最低賤的婢女!”
翠竹越想當侯府少夫人,越瞧不起她和琉璃,她就越要翠竹明白,誰才是這侯府最低賤的人!
翠竹緊緊咬著唇瓣,死活不願意跟著念。
“怎麼?不說?想要我去告訴衛淑儀,說你要勾引楚英哲?”楚傾言問。
她笑得特彆好看,可卻像個魔鬼,翠竹賭不起,隻得屈辱地跟著念,“我,翠竹,天……天生低賤,隻是侯府一個下等丫鬟,最下等最低賤的那種,卻以下犯上,多年辱罵主子為廢物,實屬……實屬該死!我深深地知道錯了,我一個下等的低賤丫鬟,沒有資格辱罵小姐!從此以後,我見到小姐,都會像……像狗見到主人一樣,搖尾乞憐……畢恭畢敬,若是有違此諾,必無法嫁與大少爺楚英哲,永遠隻能是一個最低……最低賤的婢女!”
話斷斷續續是念完了,可是憋屈得要死。
楚傾言很滿意地受了。
“夠了沒有?”翠竹憋屈問,嘴唇都快咬破了。
楚傾言想了想,看了一眼琉璃,道:“你罵我家琉璃是賤丫頭,也得道歉,就照著你剛剛跟我道歉的樣子,跟琉璃來一遍吧。”
翠竹眼睛都快噴出火了。
可偏偏楚傾言笑眯眯地,就等著她道歉,仿佛她不說,楚傾言就隨時要喊一樣,翠竹拳頭緊握,手指都快掐進自己肉裡了,卻不得不再逼自己開口,“我,翠竹,天生低賤,隻是侯府一個下等丫鬟,比琉璃還要低賤,我辱罵她,實屬不對!我深深地知道錯了,我一個下等的低賤丫鬟,沒有資格辱罵琉璃!從此以後,我見到琉璃,都會畢恭畢敬的,若是有違此諾,必無法嫁與大……大少爺楚英哲,永遠隻能是一個最低賤的……的婢女!”
楚傾言聽完,故意慢慢等,細細品味,直到翠竹腿都跪酸了,這才轉身問琉璃,“琉璃,滿意嗎?”
琉璃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讓彆人道歉,早就愣住了,見楚傾言問,愣愣地點頭。
“好了,我家琉璃滿意了。”楚傾言回頭對翠竹道。
翠竹狠狠咽下心裡的不甘,站了起來,就要走。
然而,才走兩步,又聽楚傾言道:“道完歉,那就來算一算你剛剛推我,讓我撞到灶台,還有你把我從床上拖下來的賬。”
翠竹猛地停下腳步,不可思議地回頭瞪著楚傾言,這個廢物怎麼突然像個魔鬼一樣,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