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楚傾言?!
太子和楚樂瑤一聽,皆猛地盯著翠竹,翠竹被這兩人一看,嚇得差點連跪都跪不穩,可為了活命,不得不強撐著,繼續大聲解釋,“真的是二小姐送奴婢的,如果大小姐不信,可以把王婆子和聶婆子叫來,她們可以給奴婢作證!”
楚傾言那廢物現在肯定已經死了,無論定情鐲是不是她偷的,隻要栽贓在她身上,那就是死無對證,不是她偷的,也會成為她偷的,而說是楚傾言偷了定情鐲,彆人會更加相信,太子的不滿也會轉移到楚傾言身上。
如此一想,楚樂瑤立即就命人去把王、聶兩個婆子叫來。
可是,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稟報,“大小姐,王婆子和聶婆子兩個人,一個拉肚子拉得下不來床,一個耳朵爛得出不了屋,兩個婆子都沒辦法來作證。”
“既然兩個婆子沒辦法來,楚傾言的院子在哪裡,我們過去就是。”有好事者開口提議。
翠竹急於擺脫自己的罪名,不等楚樂瑤開口,立即就站了起來,“奴婢這就帶太子殿下和諸位過去。”
所有人都跟在翠竹身後,前往楚傾言的院子,就連太子都冷漠地放開楚樂瑤的手,走在人群最前麵。
楚樂瑤想阻攔,但已經來不及,眼裡閃過一抹毒芒之後,隻得也跟了過去。
一到楚傾言的院子,翠竹就將王、聶兩個婆子從各自的房間裡給拖了出來,聶婆子拉肚子拉得已經虛脫,趴在地上起不來,王婆子捂著發臭腐爛的耳朵,一直在哀嚎。
“王婆子,聶婆子,你們快告訴大小姐和太子殿下,那個手鐲不是我偷的,是楚傾言那個廢物給我的!”翠竹拚命搖著王婆子和聶婆子兩人,讓她們幫自己解釋。
可是,聶婆子已經虛脫得根本沒有力氣說話。
翠竹看聶婆子都快死了,隻得把希望都寄托在王婆子身上,抓著王婆子的手臂猛搖,“王婆子,你快說啊!你快告訴大小姐和太子殿下那個手鐲是楚傾言那廢物給我的,不是我偷的!”
王婆子什麼都聽不到,但被翠竹晃了幾下,總算腦子清醒了一些,大小姐不是會醫術嗎?大小姐肯定能救她的!於是用力把翠竹甩開,爬到楚樂瑤腳下,“大小姐,快救救奴婢!奴婢的耳朵好疼,奴婢什麼都聽不到了,快救救奴婢啊!”
楚樂瑤立即就看出王婆子的耳朵是被人咬去半隻,還有用了含有苜黃和龍臥兩種藥的藥粉,才會導致腐爛成這樣的,而她的藥被楚傾言順手拿走了,所以王婆子的耳朵是楚傾言弄的。
楚樂瑤心裡猛地一驚,突然意識到這也許是楚傾言設的一個連環套,他們都被楚傾言給設計了,火是楚傾言放的,定情鐲真的是楚傾言偷的,為的是把他們都引到這裡來。
那廢物想乾什麼?
想讓這些人都知道她住得有多慘,過得有多慘,然後得到她在侯府中應有的地位不成?
自認為已經想明白一切的楚樂瑤,心裡冷笑,楚傾言啊楚傾言,你腦子是好用了,可惜你今日還是得死,你布了這麼大一個局,但根本就沒命看到最後的結果。
楚樂瑤沒把想明白的這一切當一回事,吩咐下人去給王、聶兩個婆子請大夫。
“太子殿下,這一切隻有二妹妹才能說清楚,二妹妹還在生辰宴那邊,我們回去吧。”楚樂瑤想把所有人都帶回生辰宴,隻要楚傾言的屍體被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會被轉移,無人會再想起這裡的事。
太子也已經察覺出這一切不對,陰沉著臉點頭,“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