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這話說得在理,眾人點頭,認同她的話。
翠竹見眾人還是不信她,更急了,“誰知道你要偷大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定情鐲乾什麼,說不定你隻是想拿出去賣點銀子,隻不過還沒拿出去賣,就被我發現了!”
楚傾言冷笑,“我一個侯府的嫡小姐,我還需要偷一個手鐲出去賣不成?”
“是!你是侯府嫡小姐,可你哪裡有侯府嫡小姐的樣子,你住的是最破的,穿的也是最破的,吃的更是最不好的,你連月例都沒有,你當然要偷東西出去賣!”翠竹為了能擺脫罪名,根本顧不著說出這樣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因為罪名擺脫不了,她肯定會死的!
而她此話一出,楚樂瑤整個臉色都不好了。
在場眾人又是一片嘩然,翠竹不說,他們的心思都在定情鐲上,沒有去關注其他,翠竹這一說,他們就注意到了,楚傾言這院子臟亂破,連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
他們以前隻知道楚傾言過得不好,沒想到過得這麼的不好,楚傾言怎麼說都是楚侯女兒,楚樂瑤母親掌管侯府多年,卻如此苛待楚傾言,看來就算外麵名聲再好,其實內裡沒見得有多善良,這婢女說的話,肯定都是真的。
而楚傾言卻突然不說話了,好像心虛一樣,眼神還躲閃了一下。
翠竹一見,覺得自己的話有用,立即更加大聲起來,還指著整個院子,指著楚傾言住的房間,“侯爺根本就不管你,夫人恨不得你早點死,把你打發到這裡來,你住的是侯府最破落的院子,這兩個婆子也是夫人派來這兒監視你的!你不但住著府裡最破落的院子,你還住著這個院子最不好的房間,你跟你的婢女琉璃隻能住在火房裡麵,你住的還不如我們三個下人好,你還說你不是為了偷大小姐的定情鐲去賣錢!”
楚樂瑤這下,臉色徹底黑得跟鍋底一樣,就算明白現在強行阻止翠竹說話會顯得她心虛有鬼,但讓翠竹這賤婢說下去,隻會更糟糕,她不得不趕緊給瑪瑙使眼色,讓瑪瑙阻止翠竹說下去,這個蠢貨再往下說,她和母親的名聲可就真的要徹底毀掉了。
可瑪瑙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聽到楚傾言快速辯駁了,“沒錯,我是住全府最爛的院子,住這個院子裡麵最爛的房間,我是沒錢,我是沒有月例,我是我父親都不管,我是天天被你們欺負和淩辱,我是連飯都吃不飽,連粥都沒得喝,但是我起碼還有我娘的嫁妝,我怎麼都不至於要去偷太子和大小姐的定情鐲去賣!”
“誰不知道你那個死鬼老娘的嫁妝,好的都在夫人和大小姐她們那裡,隻剩下一些不大值錢的,這幾年也都被王、聶兩個婆子搜刮乾……啊……”
瑪瑙一巴掌掃了過來,翠竹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一聲,直接被打翻在地。
“放肆,二妹妹母親的嫁妝都是由她自己收藏的,若是二妹妹母親的嫁妝沒有了,那都是被你們三個賤奴搜刮走的,怎麼會在我和母親那裡!”楚樂瑤立即否認,而她也終於明白,原來楚傾言今天所做的一切,真正目的是想拿回她母親的嫁妝。
的確,她母親當年的嫁妝很豐厚,夠這廢物好幾輩子都用不完,她想拿回,無可厚非。
但是,想拿回嫁妝哪有那麼容易,楚樂瑤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最為惡毒的光芒,踏出一步,背對著眾人,看著翠竹。翠竹驚恐地咽了口唾沫,一句話都不敢再說,大小姐的目光好恐怖。
“既然說到我母親的嫁妝,那我就真的要好好回憶一下我母親的嫁妝到底哪裡去了。”楚傾言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楚樂瑤,“其實我母親的嫁妝,我可以不要回,但我母親當年的嫁妝當中,有一幅前朝古畫,應該掛在……”
她刻意頓了頓,一字一句補充,“你!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