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賬,她會等女兒被治好,一起好好跟楚傾言算!
楚傾言到了楚樂瑩的院子,卻不急於動手,而是提出要求,“給我準備好清水、乾淨衣裳,我要沐浴。還有,我已經餓了一天一夜,必需用膳,方有力氣救人。”
“去,準備清水,乾淨衣裳,備好膳食,送到偏房給二小姐。”衛淑儀何曾這樣受製於人,整張臉都是黑的,瞪著楚傾言,“你最好快點!”
楚傾言勾了勾唇,不說話。
衛淑儀實在擔心女兒,命人到偏房看著楚傾言,督促楚傾言沐浴用膳快點,自己則回去女兒房中等著。
可這一等,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楚傾言才一身清爽地從偏房過去。
“楚傾言,該怎麼治瑩兒,快點!”衛淑儀冷著臉催促。
楚傾言仍然不急,慢條斯理開口,“去把我父親請來,讓我父親在旁邊看著,我才能安心動手,免得我把四妹妹治好,你們又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要求太多,衛淑儀怒,“楚傾……”
“你的女兒可等不起。”楚傾言打斷她的話。
等不起?等不起她剛才卻慢吞吞洗澡吃飯浪費那麼多時間!
可衛淑儀為了女兒,隻得再次忍著怒火趕緊命人去請楚侯。
“聖蓮,杜荷,蓬草,嫣絮。”楚傾言吐出四個藥名,“這四個藥,每樣二兩,再給我取一碗井水,一碗馬血,半碗馬尿。”
馬尿?
楚樂瑤立即問:“要馬尿做什麼?”
“當然是祛楚樂瑩的馬血毒。”楚傾言看都沒看楚樂瑤一眼,“你院中素來有藥草,這四種藥應該有,麻煩你親自去取來,彆人取怕會取錯。”
這是把她當丫鬟使?
楚樂瑤冷了冷臉。
“瑤兒,這四種藥可行?”衛淑儀低聲問楚樂瑤。
楚樂瑤知道這四種藥是驅血毒的,對症,但還是謙虛地看向鳳乾清,“師父,你覺得這四種藥可行?”
鳳乾清點頭,“驅血毒,沒錯。但馬血毒……”
“被食人鼠咬到的生物的血都有毒,食人鼠咬了馬,楚樂瑩又碰到了馬血,所以中了馬血的毒。而要治這馬血毒,馬尿是其中一味藥引。”楚傾言不吝嗇地解釋。
“那這藥是內服,還是外敷?”鳳乾清問。
“自然是內服。”楚傾言道。
內服?馬尿?
也就是說楚樂瑩要喝馬尿?
楚樂瑩雖然臉越來越癢,還長了一臉的毛,躲在床上不敢出來見人,但一聽這話,還是立即就哭叫起來,“我不要喝馬尿!這個藥肯定不是真的!廢物,你是在報複我,你就不怕我把你殺了嗎?”
楚傾言冷笑,“不要就算了,我還真怕你殺我。”
說完就要走。
楚樂瑤趕緊伸手,將她攔住,“四妹妹說的都是氣話,二妹妹不要介意,都是姐妹,還望二妹妹趕緊治四妹妹。”
楚樂瑩能不能治好,不要緊。
要緊的是,她想知道食人鼠衍生出來的血毒,該如何治。
她相信,楚傾言敢提出將父親請來,絕對不是在虛張聲勢,她一定要知道食人鼠衍生出來的血毒怎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