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神秘兮兮,但那聲音卻所有人都聽得到。
楚樂瑤這下徹底變了臉色,“什麼正合我心意?五皇子到底在說些什麼?!我也希望二妹妹能把安國皇子治好,怎會生出那樣齷蹉的心思!”
“既然你也希望七皇嬸能把安國皇子治好,那我們就給七皇嬸一個機會,說不定七皇嬸真能治好安國皇子。”五皇子也搬了張椅子,在煉藥房門口坐下。
楚樂瑤豈能甘心,“五皇子……”
“誰不同意,誰剛剛說的話就都是假的。”五皇子懶洋洋說道。
“……”
楚樂瑤即將出口的話,被生生堵在了喉頭。
“……”
太子同樣一臉便秘相。
五皇子回頭望了望北狂王,默默將椅子往前挪了挪,他家七皇叔一身是血,坐在那裡不動,像個冷血殺神,靠太近,他心臟怕怕。
現在,禦林軍要進煉藥房,在問北狂王手裡的劍之前,還得先問問五皇子願不願意挪一挪他那高貴的屁股。
禦林軍本就忌憚北狂王,再加上五皇子是當今陛下最寵愛的皇子,自然更加不敢擅動。
雙方就此對峙著。
一方緊張,害怕,時刻警惕。
一方不怒自威,無人敢侵犯。
君寒燁氣得心臟直發疼,整張臉繃緊,臉色黑得就像被潑了墨,眼神更如淬了毒一般,杵在那裡,連空氣都飄散著陰暗濕毒之氣。
楚樂瑤也好不到哪裡去,白月光形象硬生生被逼得破了功偽裝不下去,麵目猙獰,眼神陰戾,徹底原形畢露,高門貴女的氣韻蕩然無存。
好在這種對峙局勢沒有持續多久,外麵就響起一道尖銳的通報聲,“陛下駕到!”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讓出一條通道來。
鏘!
北狂王長劍往地上一插,劍刃沒入地麵寸許,他撐著劍欲站起,然而站起一半,突然捂住胸口摔坐回椅子上。
“臣弟無法起身行禮,皇兄恕罪。”淡淡的聲音不亢不卑,他刻意斂住自身散發出來的威壓,但那種尊貴的王者之氣卻仍不輸麵前真正的帝王。
皇帝在北狂王麵前不遠處站定,審視了北狂王一圈之後,又看向北狂王帶血的劍,臉色十分的難看。
“父皇,七皇叔無視聖意,和楚傾言從天牢逃出,強行醫治安國皇子,兒臣怕安國皇子再遭不測,勸七皇叔退讓無效之後,隻得調來禦林軍準備強闖煉藥房護安國皇子。”太子第一時間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