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語。
楚傾言知道,自己又被拖下水了。
現在再多說什麼也無用,她要是沒能把這個男人醫治好,說不定就真要被軍法處置了。
“軍令狀我可沒跟你立,不過你的傷毒,我秉著醫者仁心,還是會幫你看看的。”楚傾言平複好心情,伸手要去幫他看傷口。
男人卻握住她的手,“本王這傷毒,你解不了,也治不好。”
“解不了治不好你留我在這裡,還說我跟你立過軍令狀?”
這不是要害死她嗎?
楚傾言差點忍不住發飆。
哢!
一聲輕響,男人玉扳指裡滑出一顆黑色藥丸,“去給本王拿點水來。”
黑色藥丸一從玉扳指裡滑出來,楚傾言就聞到一股藥香,分辨出裡麵好幾種藥的成份,可是有一種藥……
她居然聞到味道,但分辨不出是什麼藥。
不過,她沒有表露出來,轉身去倒了杯水過來。
男人已經將藥丸服下,半撐著坐起來,示意楚傾言喂他水。
楚傾言將杯子送過去,他就著杯子喝了一口,將藥吞下,又無力地躺回床榻上。
“把本王的傷口清理一下,止了血,重新包紮就好。”男人的聲音顯得虛弱、疲憊。
楚傾言伸手去解男人的衣袍。
胸口包紮的舊傷早就重新裂開,染紅了整塊白紗。
楚傾言為了方便傷口處理,想將男人上半身的衣袍全部扒下。
男人卻再次握住她的手,“你跟本王尚未成婚……”
什麼意思?
沒成婚,不能看他的身體?
真有這麼保守?
楚傾言鬆手,“我看王爺的胸膛也是看。”
何況,之前已經看過一次。
“看一處,和看全身,豈能一樣。你給患者醫治,都是這般不講究男女之彆?”男人渾身氣壓突然變低,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王爺,我沒準備看你全身。”楚傾言糾正。
“以後給他人醫治,可不能這般亂脫男人衣裳。”他周身氣壓變得更低。
“知道了,王爺這傷還處不處理?”楚傾言答得爽快,反正以後她給誰醫治,怎麼醫治,他也不會知道。
此時此刻,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實在不明智。
北狂王這才鬆開手。
楚傾言也沒再去脫他衣裳,直接動手給他處理傷口……
直到傷口重新包紮好,男人都沒有因疼痛而哼一聲,彆說哼了,動都不曾動一下,仿佛不知道疼。
“好了。”
楚傾言完成最後一個步驟。
男人沒有理她,閉目養神。
楚傾言知道他沒事,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也閉目養神。
過了大半個時辰,男人才睜開眼,“讓左鷹進來。”
楚傾言差點睡著了,聽到聲音,一個激靈站起來,走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