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也轉身往竹林南邊走。
不過未走出竹林,一個人倏地從頭頂上落了下來,站在她麵前,背對著她,目光觸地,手裡抱著劍。
“要下來跟我一起走路嗎?”楚傾言以為他在上麵飛來飛去飛累了,見四處無人,也要感受一下腳踏實地的感覺,下來跟她一起走路了。
不由得感歎,暗中保護人也真是不容易,不能被發現,一般都是藏身在高處。
誰知,北齋頭都不回,“惡心的女人。”
口語十分嫌惡。
“什麼意思?不是下來跟我一起走路,是專門下來罵我的?”楚傾言知道北齋討厭她,可是專門飄下來罵她是幾個意思?
楚樂瑤被抓奸,他替楚樂瑤打抱不平?
楚傾言不由得翻白眼,“我是惡心,你心底的白月光剛跟男人睡了覺,就不惡心?”
北齋更加嫌惡,“我是說你帶人抓奸,惡心。”
“你搞錯了吧,帶人抓奸的人是我嗎?是我被抓奸才對吧?要不是我立身正,無奸可抓,今兒身敗名裂的就是我了。”楚傾言都要為自己感到委屈了。
“若不是你刻意引導,楚樂瑩不會帶人來抓奸。”北齋道。
“楚樂瑤若不跟男人睡,我刻意引導,也抓不到她的奸。”楚傾言道。
“若不是你,她不會被抓奸。”北齋強調。
“她不跟男人睡,更加不會被抓奸。”楚傾言也強調。
北齋說不過她,怒道:“總之,全都是你的詭計,你不但惡心,還惡毒。”
“對,我惡毒,楚樂瑤善良,隻會下毒威脅你,沒讓你用不了劍,也沒能弄死了你,她的確很善良。”楚傾言這下徹底翻白眼了,都差點被楚樂瑤毒死了,還能為楚樂瑤打抱不平,真是夠夠的。
北齋倒不是為楚樂瑤打抱不平,隻是一直都覺得楚樂瑤善良又純潔得猶如潔白蓮花,當初楚傾言揭露她的惡毒,讓他覺得自己被騙了,很蠢。
現在又讓他親眼看到楚樂瑤並不純潔,讓他覺得自己更蠢。
一再覺得自己很蠢之後,北齋使性子了,罷工不乾了,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見他飛身就往回走,楚傾言趕緊問。
北齋雖耍性子罷工不乾,卻還是有原則地耍性子罷工,告訴對方“老子回去”,免得對方不知道無人保護,去太危險的地方,真遇險死了。
“我去懸崖找惠珠草,你得負責去保護我。”楚傾言大聲道。
“要找自己去找,老子暫時不想看到你這個惡心的女人。”北齋聲音依然充滿嫌惡,還很任性,且聲音已經變得悠遠,人更是早就不見了。
楚傾言差點要吐血。
什麼玩意?
還真走了!
不保護她,卻又躍了下來,就為了下來罵她惡心?
到底誰惡心啊!
真是眼瞎!
不保護就不保護,沒他保護,她還摘不到惠珠草了不成。
楚傾言自己去懸崖邊找惠珠草,可是當惠珠草找到準備回去的時候,樹葉沙沙一響,竹林裡突然飄下來十幾名黑衣人,持劍就往她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