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這樣,突然就很想再逗她,等她鋪完被褥後,大長腿便伸了過去,“把爺的靴子脫了,再打點水來給爺洗個腳。”
楚傾言懊惱,“這是崖底,哪來的水可以給你洗腳?就算有水,也沒有東西可以裝到山洞來!”
“出了山洞,往南邊,靠近北山山腳,有個山潭。”他慵懶開口,“至於用什麼裝水,你自己想辦法。”
“你就不怕我跑了?”楚傾言問。
他挑眉看她,“你可以試試。”
楚傾言猛地蹲下去,粗魯地將靴子從他腳上脫了下來,提著他的靴子轉身就往外走。
他自然知道她是要拿他的靴子去裝水,但沒有阻止。
出了山洞,沿著一條長滿山草的小路走了約莫一炷香,才終於看到山潭。
山潭三麵環山,一麵峭壁,水很青綠,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鳥獸蟲鳴的叫聲。
楚傾言用靴子裝了水,正在考慮要不要往裡麵做點手腳,能不叫他發現,又能讓他中毒時,水潭中央突然蕩起了巨大漣漪。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水底下冒了出來,然後向她所站的岸邊快速遊了過來。
楚傾言大驚,腦子裡下意識閃過兩個字……鱷魚!
她轉身撒腿就跑。
水裡那東西很快到了岸上,甩了一下身上的水,朝楚傾言快速追了上去。
楚傾言邊跑邊往回看,這一看才知道,哪裡是什麼鱷魚,分明是今日他們追的那隻似牛非牛似馬非馬的怪獸。
那怪獸不是陸地上的嗎?
怎麼突然從水裡冒了出來?
該不會那男人不是叫她來打水給他洗腳,是叫她來送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