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你還想在禦前行凶殺人不成?!”已經有一個女兒在禦前口出無狀,這個女兒難道還想在禦前殺人?這些孽女,一個個的,不把他的官位搞丟不罷休是吧?
楚侯急得想去撞牆。
“天子在上,我縱有百個膽,也不敢在禦前殺人,但我也不是可以任由你們肆意誣蔑的!”楚傾言一字一句,冰冷如刀,回頭看了楚侯一眼,加重腳上力道。
楚侯心裡一淩,這個女兒的眼神太過犀利,犀利到令他害怕。
管家脖子被踩,沒感覺到痛。
但渾身發麻,想掙紮,也使不上力氣。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正想大叫。
可楚傾言已經開口,語句字字冰冷,聲聲如刀,“我好歹是正妻所生嫡女,這些年卻任由你們捏圓搓扁,真當我是廢物了不成?你再跟我胡言亂語半句,我就讓你下半輩子都躺在床上,你要是不信,儘管試試!”
管家想叫的話,沒敢再叫出口。
楚傾言不想再跟他廢話,腳尖再用力,麵色陰冷如殺神,“說不說實話!”
“說!說!”管家見識過楚傾言的手段,知道她出口的話,全都不是威脅,而是真真實實會這樣做,加上渾身發軟無力,是真的不敢再造次了。
可他一張口,喉嚨就發出“咕咕”的聲音。
這樣說話,就跟喉嚨裡卡著魚刺一樣,特彆難受。
他看著楚傾言,要楚傾言挪腳之後再說。
“要說就趕緊說,難不成還得我請你起來說!”楚傾言聲色更冷,腳下又要加力。
管家大吼:“我說!我說!”
喉嚨就算再痛,他也隻能強忍著,“琉璃弟弟的手是奴才砍的,宋媽媽說……說琉璃笨,愚蠢,二小姐在府裡過得還不如奴才,琉璃都對她忠心耿耿,不讓琉璃見點真章,琉璃是絕不會指證二小姐的,所以……所以才讓奴才砍了琉璃弟弟的手指拿去給琉璃看。”
“那琉璃現在呢?”楚傾言突然意識到,琉璃可能現在情況也不好。
楚侯一想到他命人把琉璃打得半死,居然莫名地覺得心虛。
好在楚傾言一心落在管家身上,沒注意到,管家大叫:“奴才不知道,奴才出府時,琉璃還好好的,隻要她看到她弟弟的手指乖乖指認你,她是不會有事的!”
楚傾言現在隻能希望琉璃不要太護著她,能少吃點苦,怒吼:“你們要她指認我什麼?說!”
管家大叫:“指認二小姐你偽造太子書信,騙太子和大小姐去北崖,並點了迷情香,還引誘四小姐帶人去抓奸,再讓琉璃散播消息出去,二小姐嫌棄北狂王,要和男人私奔!”
“那這些,我有沒有做?”楚傾言再問。
管家膽都要嚇破了,大叫:“二小姐沒有做!一件都沒有做!”
“胡說!就是她做的!”楚樂瑩大聲插話,指著楚傾言,“你屈打成招!你踩著他的脖子!你要踩死他,他害怕,自然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