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這下是真的兩眼一黑,要暈倒。
這兒子沒用就沒用吧,居然還去嫖娼?嫖就嫖吧,居然還這麼重口味,簡直是把他的臉都丟到祖墳裡去了。
可讓他真正要暈倒的,還在後頭……
楚英哲打死不認,依然大叫,還拚命要掙脫那兩個姑娘,“胡說八道!小爺才沒有!小爺沒找過你們,今日下午也沒找過你們,你們休要賴我!就是楚傾言找你們來的!就是她找你們來的!!”
可女人纏起人來,戰鬥力比男人還彪悍,楚英哲怎麼都掙脫不開那兩個春香樓姑娘,其中一個雙肩一抖,直接就把衣裳脫了下來,露出胸口,亮給所有人看,“奴家這胸上的紅腫,可都是你掐的,你親的,你還說沒有!你還要奴家再亮彆的地方嗎?人家彆的地方,可比胸上的,腫得還厲害呢!”
那姑娘用嬌嗲的語氣,拚命挺著胸口給人看。
另一個姑娘緊抓著楚英哲不放,嗲聲嗲氣地附和,“就是,不但人家那地兒腫著,你也腫著呢,你叫人家咬的呀,你要是還否認不還銀子,那你就把衣裳脫下來讓人看看!”
說著,就要去扒楚英哲的衣裳。
這些話簡直是不堪入耳!
不堪入耳!!
楚侯這下真的是兩眼一黑,腦袋一暈,差點沒站穩。
“侯爺!”一個奴才趕緊扶住了他。
他這下也不想再去質問楚英哲到底有沒有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再質問隻會更丟臉。
他氣得拚命呼吸了好幾口氣,胡子被吹得一翹一翹的,好不容易才穩住氣得顫抖的身子,操起旁邊一把掃把就往楚英哲揍去,“逆子,讓你學好你不學好,我打死你!”
兩個春香樓姑娘見楚侯掃把打來,嚇得大叫,紛紛散開。
掃把劈頭蓋臉朝楚英哲腦袋拍了下去。
楚英哲大叫,“你又打我腦子!你就不能打其他地方嗎?我哪裡不學好了?我就是腦子被你打壞了,才想學好也學不好!你還來怪我?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錯!”
“對,我自己的錯!我生下你,就是我自己的錯!”楚侯氣得掃把又拍去。
楚英哲嚇得大跳起來,撒腿就跑,“你還打?你都知道是你自己的錯了,那你還打我?!”
“我就打你!我就打死你!!”楚侯舉著掃把追。
楚傾言身子一橫,站到大門的位置,白狼挪了挪四條小短腿,也到了大門位置。
楚英哲不敢往大門跑去,隻在院子裡繞,繼續大叫:“你打死我也是你自己的錯!你都知道自己錯了,你就不應該再來打我,你應該檢討!自我檢討!!”
“對,我就應該自我檢討,檢討我不該生下你!既然生下你了,我就弄死你,彆讓自己再錯下去!”楚侯氣得心臟要爆裂,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啊,以前他忙公務,都是交給衛氏去管教的,雖然一直知道這兒子混蛋,卻沒想到混蛋得這麼出彩。
“你自己的錯,你自己不想再錯下去,那你弄死你自己,你弄死我做什麼呀?關我什麼事呀?你打死我,你是犯法的!你再打我,我、我……我去衙門告你!”楚英哲大叫,更加口不擇言,因為跑得太快,懷裡的黃金一根一根地掉了出來。
他肉疼,可是他不敢回去撿,隻得跑得更快。
楚侯沒想到這個兒子不隻混蛋得出彩,居然還叫他去死,還要去衙門告他,當即氣得血液往腦門上衝,腦子又是一陣眩暈。
這一眩暈,就沒能及時看到地上的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