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申老板陰險道:“你這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辦法讓它倒閉!她這些日子不都在贈藥嗎?那些藥以前又沒人用過,誰知道有沒有效果?就算有效果,那又有誰知道有沒有毒?她醫術不精,製的藥也不好,把人吃病或吃死了,誰還敢再去鳳氏藥鋪看病買藥!”
“你……你是想誣蔑鳳氏藥鋪贈的藥吃了讓人生病,或是吃死人?”沈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意場上競爭在所難免,但也不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既然已被猜到,申老板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得意道:“沒錯,我已經找好了幾個這三日在鳳氏藥鋪用過藥的人,明日就讓他們去鳳氏藥鋪門前鬨,說鳳氏藥鋪的藥沒用,吃得他們病情加重!”
反正這沈味要麼跟他合作,要麼隻能死,他說出來,一點都不擔心沈味會走漏風聲。
“你怎能這般卑鄙,人家鳳氏藥鋪是正經做生意,又沒有醫死過人,也沒有坑害過人,你怎能這樣陷害人家?!”沈味這下是真的怒了。
“你小子什麼意思,我是叫你回來給我坐堂拉客的,不是叫你回來教訓我的!我待遇都給你翻倍了,你還想怎樣?”申老板把正在啃的一塊雞腿一丟,油膩膩的手就指著沈味吼,半點素質都沒有。
沈味轉身就走,“昧良心的事,我不會做!”
“我是看你小子有點想法,能想出買藥贈油糧這種做法,跟現在鳳氏藥鋪買藥贈藥的做法有些相似,我才叫你回來的,你以為我真得讓你坐堂不成?我隨便在外麵找個大夫,會醫不會醫的,都比你強,你彆給臉不要臉!”申老板火了。
沈味繼續往外走,不搭理他。
“嘿!真是不知好歹!”申老板案桌一拍,就大聲命令,“聽了我這些,就想走?把他給我抓回來!”
兩個申家下人立即上前將正要往外走的沈味抓回來。
沈味抖開那兩個人,回身望著申老板,“你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把你弄死,拿去沉塘喂魚!你小子出去了,還不得把我的計劃透露出去!”
沈味臉都氣黑了。
這人不但卑鄙,還歹毒,居然要弄死他!
“你小子自己找死,可就彆怪我!”申老板說完,立即命令,“把他給我弄死,抬出去!勒死,彆用刀,用刀有血!”
那語氣,就像弄死一個人跟弄死一頭豬或一條狗差不了多少。
兩個下人拿出繩子就勒沈味的脖子。
眼見著沈味就要被人勒死,楚傾言趕緊要下去救人,君禦卻半點都不急。
就在這時,中間那個包房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大群人衝了進去。
有穿著打扮貴氣的,也有粗衣布衫的平民,足足有二三十人,烏泱泱的一大屋。
楚傾言愣了愣,她讓左鷹找五個人來偷聽,他居然弄了這麼多人來?
申老板愣住,怎麼突然有人衝進來?
可他還沒反應過來,那些衝進來的人,有些已經七手八腳開始暴打他兩個下人,把沈味救出來。
有些拿出手裡的東西就對他一陣亂砸,大罵黑心腸、爛肝肺。
左鷹跟在君禦身邊多年,做事沒學到君禦七八分,也學到了四五分,知道要找什麼樣的人來偷聽最有用。
所以沒有全聽楚傾言之言,全找大堂喝酒的。
而是到大街上找了許多普通百姓。
能在大堂喝酒的,不缺幾個抓藥的錢。
隻有百姓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