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閂太重,她怎麼扛都扛不下來,委屈得眼淚欲滴不滴的,模樣真真是惹人心疼。
“你乾什麼?你不會真的不嫁太子,要去寺廟吧?”楚侯在裡邊急問,他以為楚樂瑤隻是賭氣說氣話,看樣子,卻像是跟他動真格來著。
楚樂瑤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般,繼續委屈地用力扛著門閂。
眼裡的淚蓄得更多,櫻唇抿成一條線,像是受儘了彆人的欺辱。
“大小姐,門閂重,您搬不動的!”
“對啊大小姐,您是大小姐,又是未來太子妃,怎能搬這門閂,您快回去!”
兩個下人勸。
楚樂瑤一把將下人推開,“不用你們管,這侯府我是待不下去了!”
她話說得大聲,刻意讓楚侯聽到。
楚侯大喝,“還不快把大小姐請進來!”
鬨鬨鬨,也不怕被府外的行人聽到!
兩個下人立即去請楚樂瑤,“大小姐,聽到侯爺的話沒有?快請回廳裡去。”
楚樂瑤不回,繼續用力搬著門閂。
可那門閂被她搬了半天,卻一動未動。
楚傾言覺得好笑,楚樂瑤雖然嬌弱,卻也不至於嬌弱到連門閂都扛不動,她其實就是在那裡做做樣子,手看著在使勁,力道卻半點都沒有用在門閂上。
“你到底回不回來?”楚侯被折騰得腰就快受不住,煩躁地大聲問。
楚樂瑤回頭看他,更加委屈了,“父親是要我嫁進東宮送死嗎?”
“我怎就讓你嫁進東宮送死了?”楚侯更加煩躁,這話怎麼說的,嫁入東宮是她自己選的,隻不過位份不一樣了,怎就變成是讓她去送死?
“東宮那是個什麼地方,父親難道不知道嗎?那是個僅次於後宮的虎狼之地,人人想得到太子的垂愛,人人想上位,我沒有父兄倚仗,難道不是去送死?”楚樂瑤哭了起來。
“誰說你沒有父兄倚仗,我還活生生坐在這呢!”楚侯氣得猛地就站起來,又摔坐回椅子上,不得不叫人扶他,把他扶到外麵去。
楚英哲冷嗤一聲,心想他才被楚樂瑤撓得這麼慘,才不做楚樂瑤的倚仗。
隨後想到他英俊帥氣的臉有可能會留疤,趕緊把臉轉向楚傾言,“快給我治治,小爺的臉可不能留疤!”
楚傾言拿著沾藥的棉花又向他戳去。
楚英哲這下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眯著眼,還一臉享受。
外麵,楚樂瑤哭得更大聲,“父親能給我倚仗?可父親有錢嗎?我就那麼點可憐的聘禮,我沒有錢財拉攏人心,我入了東宮,我照樣去送死!”
楚侯擋在門後,不讓楚樂瑤出去,“你出嫁,又不是隻有那麼點可憐的聘禮,我還給你準備了嫁妝!”
楚樂瑤兩眼微微放光。
就聽楚侯道:“安陽街一間鋪子,歲入上千兩,還有京效百畝良田,也是歲入上千兩。另外,我會再給你置辦五百兩白銀陪嫁,入了東宮可以打點下人。”
兩眼放光的楚樂瑤,臉頓時黑了。
一間鋪子,百畝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