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來得及發作,楚傾言已經出聲提醒,“太子的轎子快來了,再不趕緊梳洗,你這副剛吸完血的紅衣女鬼模樣,可是會把太子嚇跑的。”
楚樂瑤怒得牙齒發顫,“太子的轎子快來又怎樣,我連嫁衣都沒有,我還嫁什麼太……”
“父親都不管你了,你再作還有誰看?”不等她說完,楚傾言直接打斷她的話。
楚樂瑤聲音戛然而止,表情憋得就跟便秘一樣。
不發作吧,實在憋得難受。
發作吧,深知楚傾言的話有理,再作下去,恐怕真的連太子都嫁不了了。
話說完,楚傾言抱著文房四寶轉身離開,“琉璃,走,我們去問問王爺,要給我多少銀子送添妝禮。”
“小姐,我們是去北狂王府嗎?”琉璃跟了出去,聲音輕快,聽得出心情非常好。
與之相比,楚樂瑤更像隻眾叛親離的喪家犬。
“小姐,奴婢們……服侍您趕緊重新梳妝吧。”瑪瑙小心翼翼地上前。
楚樂瑤一腔怒火無處可泄,回身一巴掌就拍在瑪瑙臉上,大吼:“去!去把楚玉嫣那賤丫頭的陪嫁衣給我搶過來,我出嫁,隻許我能穿紅衣,其他人都不能!”
既然嫁衣都毀了,那唯一的紅色,必需是她穿!
瑪瑙不敢去搶楚玉嫣的陪嫁衣,卻也不敢說不,捂著臉杵在原地。
楚樂瑤“砰”地一聲坐到銅鏡前,怒吼:“都死了嗎?還不快給本小姐梳洗!陪嫁衣要是搶不回來,就給我死在外頭,不必回來了!”
其他丫鬟婆子個個低垂著腦袋,連氣都不敢喘,趕緊給楚樂瑤重新梳洗。
瑪瑙捂著發腫的臉,眼裡含著屈辱的淚,不得不轉身出去。
雖然倒退兩日,廚房乾雜活的都敢欺負楚玉嫣,可今時不同往日,楚玉嫣顯然已經重新獲得侯爺重視,瑪瑙哪裡還敢去搶楚玉嫣的陪嫁衣。
可搶不到陪嫁衣,回去又得挨打。
瑪瑙不知如何是好,站在湖邊哭。
哭著哭著,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搶嫁衣肯定是不行的,弄不好她會被打死,但如果能讓侯爺主動把三小姐的陪嫁衣給大小姐呢?
侯爺雖然被氣得不理大小姐了,但絕對不會不理大小姐肚子裡的孩子。
如此一想,瑪瑙立即跑去找楚侯。
一見楚侯,“砰”地一聲便跪到楚侯腳下,一臉著急地哭,“侯爺,您快給大小姐一件嫁衣吧!大小姐因嫁衣被毀,傷心得肚子一直不舒服,大小姐現在可是懷著太子殿下的孩子啊,奴婢怕大小姐一直傷心下去,孩子保不住啊!”
楚侯一聽瑪瑙求他給楚樂瑤嫁衣,以為楚樂瑤還在為嫁衣的事不罷不休,正要發怒,卻聽瑪瑙說到孩子了,還說孩子不保,趕緊問:“孩子怎麼了?”
瑪瑙心中竊喜,侯爺果然不會不管孩子,趕緊再道:“因無嫁衣,大小姐覺得嫁得屈辱,傷心不止。大小姐之前的胎就一直不好的,這一傷心,肚子便又不舒服了,要是真的讓大小姐無嫁衣就出嫁,隻怕大小姐這一傷心,肚子裡的孩子要出問題!”
“之前胎兒怎會一直不好,她自己就會醫術,怎會讓自己的胎兒一直不好?”楚侯緊張地問。
瑪瑙囁嚅道:“小姐……小姐醫術不夠,治……治不了自己的胎兒,胎兒懷得極不穩,小姐……小姐怕被彆人知道她醫術不夠,一直不肯說……”
什麼?懷得極不穩,卻一直不敢說?這虐女是誠心想要將自己最後的籌碼都作沒了才肯罷休嗎?
楚侯急了,現在府中沒有大夫,這節骨眼去外麵請大夫肯定也來不及了,楚侯想了想,趕緊吩咐,“快!快去把二小姐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