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狂王卻像是沒有接收到皇帝的目光一樣。
雖然天啟在他心目中重要,但他的王妃在他心目中更重要。
他的王妃要是選擇天啟的顏麵,那他也選擇天啟的顏麵,他的王妃要是選擇皇帝太子都沒有顏麵,那他也選擇皇帝太子都沒有顏麵。
楚傾言自然看到皇帝給君禦的眼色,她緩緩站出,不接皇帝的問題,而是直指下藥之事,“陛下,合歡水是外用藥,要給人下藥,必需讓人接觸到,最直接的方法便是下藥者把藥塗抹在自己身上,再通過親密接觸的方式,讓對方中藥。合歡水無色味微,平常人或許聞不出,但熟知藥味的太醫是能聞得出的。既然瑪瑙說楚良媛給太子殿下下藥,那便讓太醫驗一下太子、楚良媛、瑪瑙三人各自的衣物。誰身上合歡水的味道最重,便是誰下的藥。”
楚樂瑤一聽,頓時瞪向楚傾言。
合歡水是整瓶塗抹在她脖子肩膀胸口處的,肯定是她衣物的合歡水味道最重。
隻要太醫一驗,便知道是她下的藥!
楚樂瑤恨得牙癢癢,直接回懟,“合歡水也可以下在其他地方被太子殿下接觸到,要是驗了之後太子殿下合歡水味道最重,難不成合歡水是太子殿下自己下的?”
君寒燁變了臉色。
他的藥是怎麼被下的,他根本不知道,要是驗了之後他身上的合歡水味道最重,彆人豈不是要認為他這個太子不但品德不端,還有特殊癖好,為了臨幸宮女,自己給自己下藥?
那傳出去,他這個太子就真的當到頭了!
皇帝也黑了臉。
要是驗了之後,合歡水變成太子自己下的,天啟的臉都要跟著君寒燁丟到皇家祖墳裡去!
眼見君寒燁和皇帝都是一臉拒絕驗衣物,楚樂瑤得意,她倒要看看楚傾言還有什麼話可以讓太子和皇帝驗衣物。
楚傾言也是一臉為難,她眨了眨眼,想了想,小聲問北狂王,“王爺,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君禦安慰她,“本王沒這癖好,所以你不知者不怪。”
“哦……”楚傾言低聲長長哦了一聲,一臉做錯事說錯話的表情,低垂著腦袋,不再說話了。
君寒燁卻要飆血了,楚樂瑤那句話,本來隻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可被楚傾言對著北狂王這麼一問,北狂王這麼一答,卻像是有什麼秘辛在裡頭了。
他要是不驗衣物,彆人就要認為他真的有特殊癖好,為了臨幸宮女,自己給自己下藥了。
不敢驗衣物,就是怕被驗出來!
皇帝也再度變了臉,怒道:“驗!太子,楚良媛,還有那婢女,衣物統統驗!”
再不驗,再鬨下去,都要被北齊人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