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太子暴喝。
楚傾言亮出準備好的山契房契,“大家看看,鹿鳴山、皇家彆苑、京中宅子的山契房契都在這,如果這樣還不能證明鹿鳴山是陛下賜給我的話,那就去請北齊商人來作證。”
請北齊商人來,一問,還不就證明了父皇是把鹿鳴山賜給楚傾言本人,而非楚侯府。
太子自然知道不能請北齊商人來,但也不能直接拒絕,否則就顯得他心虛了。
最終,隻得咬死楚傾言賣木材之事,道:“楚傾言,現在的重點不是父皇到底是把鹿鳴山賜給你還是楚侯府,重點是你賣了鹿鳴山上的木材!就算父皇是把鹿鳴山賜給了你,你不好好守護禦賜的山林,卻把山上的木材賣了,便是無視皇權,便是大罪!”
“太子,現在的重點還就是陛下到底是把鹿鳴山賜給了我還是賜給了楚侯府,而不是我私賣木材!隻要陛下是把鹿鳴山賜給了我,那我賣鹿鳴山的木材,便不是私賣!”楚傾言道。
太子氣得磨牙,“楚傾言,本宮說了,就算陛下是把鹿鳴山賜給了你,而非楚侯府,但你沒有好好守護禦賜的山林,而是賣了山上的木材,便是無視皇權,便是大罪!”
“太子,不要‘就算’,要徹底把鹿鳴山是陛下賜給我還是楚侯府搞清楚!搞清楚之後,太子再來治我是私賣木材的罪,還是無視皇權的罪!”楚傾言說完,轉身叫琉璃哥哥,“去夙衛營請北齊商人來。”說完,又回身看太子,“太子要是不讓我的人去請北齊商人來作證,可就是太子你心虛了。”
太子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她怎麼就能翻來覆去,堵得他無話可說。
他現在是不讓楚傾言的人去請北齊商人來也不行,讓楚傾言的人去請北齊商人來也不行。
最終,不得不承認,“沒錯,父皇是把鹿鳴山賜給了你,而不是楚侯府!”
可是,他仍舊咬死楚傾言,“但你不好好守護禦賜的山林,便是大罪!”
下麵那句話,他說得威嚴十足。
可百姓一聽,卻不免都在心裡鄙夷了一聲:這太子先是說鹿鳴山是賜給楚侯府,現在又說是賜給楚傾言而非楚侯府,堂堂太子出而反爾前後矛盾,委實還不如一個女人。
楚傾言道:“太子可得確定好了,陛下是把鹿鳴山賜給我本人,而非楚侯府是吧?如果太子還不能確定好,那還是去請北齊商人來作證為好。”
太子氣得快要飆血,道:“本宮還說得不夠明白?!”
楚傾言問:“那太子就是確定陛下是把鹿鳴山賜給我本人咯?”
太子磨牙,很想不回答。
可不回答,楚傾言必然會再追問,不得不逼自己像吞了隻蒼蠅般道:“就是賜給你本人,而非楚侯府!”
楚傾言笑了,看著所有人,“大家可都聽清楚,太子親口承認說陛下是把鹿鳴山賜給我本人,而非楚侯府。”
眾人皆回答,“聽清楚了。”
“好。”楚傾言笑眯眯,回頭再看太子。
太子臉色陣青陣白,都快忍不住撲上去掐死楚傾言了。
楚傾言卻全然不怕,再添上一把火,“既然太子承認陛下是把鹿鳴山賜給我本人,而非楚侯府,那我可就要問問太子殿下剛剛為何一再否認,為何一再說陛下是把鹿鳴山賜給楚侯府呢?當時陛下把鹿鳴山賜給我時,太子殿下你明明在場的呀,太子殿下你是腦子壞了不記得了?還是有間歇性失憶症,剛剛忘了,我一再提起要北齊商人來作證,你才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