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子還是不放心,臨走之前又倒回來問左鷹,“左大人常年陪伴在七皇叔身邊,七皇叔此次去追七皇嬸,左大人怎麼沒一起去?”
左鷹又答:“王妃娘娘離家出走,和她那位表哥也不知道要走哪條路去往何處,王爺嫌我一人劈不成幾瓣,所以把府裡大半人手調出去,分成幾路去追王妃娘娘了,留我在此看家。”
北狂王府大半人手都調了出去,那就更不足為慮了。
太子嘴角都忍不住往上翹了,“既然如此,那本宮便不再叨擾了,左大人請留步,不必送本宮。”
望著太子高興得快飛上天的背影,左鷹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翹了,跟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太子對自己如此真心誠意地客氣過。
待太子悄悄出了北狂王府,左鷹立即命人關緊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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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狂王去追楚傾言,並不全是假的。
楚傾言做事果決,前一天才決定跟風鏡塵去天都藥神穀,今日便把藥鋪的事全部安排妥當交給沈味,於傍晚時分跟風鏡塵出城離京。
北狂王府的人浩浩蕩蕩離開京城,出了城門便分成幾路,往不同的道路追去。
君禦棄了馬車,騎著駿馬帶著一隊精銳直奔正確路線而去。
追了一個多時辰,才看到前麵一輛馬車在快速往前奔行。
馬車的速度再快,也不能和他的精銳比,他寒眸一斂,馬速驟然加快,瞬間和他的精銳衛隊拉開距離。
精銳衛隊看目標出現,王爺驟然加快馬速,也將馬速提得更快。
前麵馬車裡的人才察覺後麵有人追來,一騎一人便已經如風般從車頂越了過去,立於前麵的道路中間。
拉著馬車的馬,被從自己頭頂上越過的人和馬驚得呼叫一聲,前蹄高高揚起。
馬車這一停,後麵精銳衛隊便已經趕到,將馬車圍了起來。
風鏡塵掀開車簾,就見到圍著馬車的精銳衛隊散開一條道,君禦騎在馬上,高高在上如煞神一般,踏馬向馬車走了過來。
他氣得問:“君禦,你乾什麼?”
君禦居高臨下看他,“這話得本王問你,來京城的時候,知道跟本王報道,如今要走,卻不辭而彆,還挑傍晚走?”
他果然是不會那麼作罷,追來了。
風鏡塵道:“你我相交多年,我每次從你這兒離開,都是想走就走,你見我不在,也就知道我走了,何曾特地向你辭彆過?至於挑傍晚走……不過是不想城中百姓知道,都跑來相送。”
“你不是不想城中百姓知道,你是不想本王知道吧?”君禦冷了聲音,“要走你自己走,你拐本王的王妃做什麼?”
風鏡塵還想說什麼,楚傾言的聲音卻先一步從馬車裡麵傳了出來,“是我自己要跟程淩表哥離開京城的。”
“聽到沒有,是阿言自己要跟我去天都藥神穀的,阿言跟你在京城,處處都是危險,你要是為她好,你就讓開,讓我帶她走,我一定會把她照顧得比在京城好。”風鏡塵很不滿他之前給楚傾言帶來的危險。
“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會照顧,不勞你這位表哥。”君禦說完,朝自己的精銳侍衛使了個眼色,兩名精銳侍衛立即縱身一躍,從馬上躍到馬車上,一人一邊架起風鏡塵飛身就走。
風鏡塵沒想到會被這麼粗魯對待,大叫:“喂,你們乾什麼?快放下我!”
兩名精銳侍衛繼續架著他往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