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已經從案幾被君禦抱到隔壁榻上,室內煙絲嫋嫋,燃的是安神香。
安神香作用下,她睡得特彆沉。
朝中百官聞得喪迅,皆連夜入朝,唯有北狂王未到。
去北狂王府傳信的人來報,“北狂王從昨日就離京去追離家出走的王妃未回,北狂王府的人得知陛下駕崩,已經連夜派人去找回北狂王了。”
另一個未到的人,是五皇子。
確定瀠貴妃毒害陛下後,皇後就派人去抓五皇子,可五皇子早已經不知去向。
為了做戲做全套,北狂王府真的連夜派人出京去找自家王爺,直到次日一早,才“幾經周折”地在京城外莊園“找”到自家王爺。
楚傾言已經起床,正在慢悠悠吃著早餐,盤算著吃完怎麼跑時,突然聽到外麵有人來報說皇帝駕崩,讓君禦趕緊回去,她一口白粥含在嘴裡,忘了吞下去。
莊園裡一排屋子都是木做的,木屋的門關著,君禦朝外麵稟報的人道了一聲“知道了”,淡淡的聲音從木屋裡飄出門外,同時夾了一塊酸脆的鹹菜放入楚傾言麵前的碟子裡。
她昨晚為了逃跑,熬了半夜,睡不夠,胃口一定不好,這種酸脆的鹹菜最能開胃了。
楚傾言卻顧不得吃,忙咽下嘴裡的粥問:“外麵的人剛剛說什麼,讓你趕緊回去,陛下駕……駕崩了?”
“你沒有聽錯。”君禦還是那淡淡的語氣,“快吃,粥要涼了。”
楚傾言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這皇帝不是一直好好的嗎,身強體壯,正值中年,怎麼突然就死了?她下意識審視君禦,“陛下死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