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她下意識脫口問,語帶氣憤。
“風鏡塵說你入宮見楚樂瑤,雖然老五肯定會派人保護你,但我還是不放心。”君禦一知道她入宮就趕來了,沒想到剛下馬車,還沒入宮,她就已經從東宮出來了。
“楚樂瑤現在可拿不了我怎樣,能拿我怎樣的,隻有你。”楚傾言橫了他一眼。
“我能拿你怎樣,我不過是想你當我的王妃。”君禦知道她因什麼而生氣,她又不傻,隻要把事情前後串連起來,就明白一切了。
楚傾言問:“能儘一切利用價值利用的王妃嗎?”
君禦道:“我是利用出京去追你,把自己從宮變這件事摘清沒錯。可就算我不為了摘清自己,我也會出京去追你。”
楚傾言冷笑,“我怎麼覺得不是這樣的,你從三十萬大軍離京之前,就已經開始在謀劃一切了,太子和皇後走到這一步,每一步可都是你的手筆啊!你若不刻意引導,太子和皇後怕是不敢宮變吧?北狂王可真是好謀算,鋪的一手好棋,所有人都成為你的棋子!”
“我不為刀俎,便為魚肉,這麼久,你難道看不清形勢?我不鋪這一手好棋,如今擺在砧板上的魚肉,怕不是彆人,而是你我了。”
“請把你口中的‘你’去掉,最終砧板上的魚肉,隻會有你,不會有我,我要去天都藥神穀了,這京城裡頭的事,關我何事?!”
楚傾言說完,就囂張地從他身側越了過去,上了馬車。
要不是風鏡塵還在北狂王府,她是不會上他的馬車,跟他回去的!
君禦被懟了一鼻子灰。
要是換作以前,左鷹絕對會為楚傾言捏一把汗,因為從來沒人敢這樣懟他家王爺,要是有人敢這樣懟他家王爺,這人絕對活不過下一刻。
可如今,左鷹都習以為常了,往往這種情況,他不是眼觀鼻,鼻觀心,就是抬頭望天,假裝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其實這也不怪人家王妃娘娘生氣,王妃娘娘要去天都藥神穀,王爺非不讓人家王妃娘娘去,回頭去追王妃娘娘還是為了擺脫與宮變有關的嫌疑,這明明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沒有他的策劃讓皇後太子以為太後要殺他們,皇後太子也不敢宮變啊!
這麼陰險,要不是他家王爺,他也不喜歡!
可這人換成是他家王爺,他咋就不會不喜歡,還很崇拜呢!
王爺這一手真他娘的爽,以後在這京城裡頭就沒有那麼多討厭的蒼蠅總是叮著他們北狂王府了!
北狂王府的消息是最靈通的,楚傾言才入了王府,就接到消息說楚樂瑤自己吃藥打胎,胎沒打下來,卻血崩死了。
屍體已經抬出皇宮,因為楚樂瑤和皇後太子現在都是謀逆罪人,沒資格葬入皇陵,隻用草席裹著,找了個地方草草掩埋。
楚傾言聽完,什麼都沒說就入府了。
楚樂瑤欠原主一條命,她終於叫楚樂瑤還回來了!
在王府待到晚上,楚傾言見君禦這次倒是對她挺放鬆,沒有派人看著她,她便去找了風鏡塵,見四下無人才問:“表哥,我們什麼時候走?我看君禦這段時間的心情,是暫時顧不著咱們了,是個走的好時機。”
君禦沒良心,讓他在野外喂了整整一晚上的蚊子,可風鏡塵卻不能像他那麼沒良心,猶豫了一下說:“阿言,再等等,等等看再走。”
“表哥你是擔心君禦?”楚傾言問。
“你不也在擔心他?”風鏡塵反問,要不然也不會叫他過來看看君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