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門關上,楚傾言捏著君禦的下頜,藥直接就往他嘴裡灌。
有些灌了下去,有些流了出來,她趕緊用自己的袖子幫他擦乾淨,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跡。
灌完把君禦躺平放好,叫左鷹,“行了,你進來吧。”
左鷹進來,看到藥碗已經空空,特彆的欣慰,王爺終於把藥喝下去了。
楚傾言假裝不好意思,站起來就要去拿碗出去,“那你在這裡守著他。”
“王妃娘娘,王爺肯定更想你在這裡。”左鷹速度比她更快,拿著碗就出去了。
楚傾言額頭冒下三條黑線,她一點都不想留在這裡守著他好不好!
她趕緊跟出去,想叫住左鷹。
可左鷹走得賊快,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君禦現在還發著高燒,藥雖喝下去了,但沒那麼快起效,必需給他做物理降溫。
楚傾言隻得又回去,擰了帕子貼在君禦額頭上。
他燒得很嚴重,才一靠近他,就感覺得到他渾身都是燙的。
楚傾言隻得把他身上的被子掀開,衣袍也扯開,胸腹袒露出來。
“咕咚!”身材太好,楚傾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趕緊移開自己猥瑣的視線,起身去擰另外一塊帕子。
等重新回到床榻邊,視線還是不得不再次落到男人引人犯罪的身體上,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趕緊把帕子放到他胸膛上,閉著眼睛給他擦拭著。
換了好幾塊帕子,擦拭了好幾次,君禦的體溫才有些降了下去。
楚傾言累到手軟。
下半夜,君禦的燒才終於完全退去,喊著要喝水。
楚傾言趕緊起來給他倒水喝。
抬高他上半身的時候,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重,他雖然看起來精瘦,但是筋骨肌肉都是從戰場上摔打出來的,特彆的結實,彆人一塊肌肉一斤重,他得一斤半。
君禦迷迷糊糊的,楚傾言將碗抵到他唇邊,他憑感覺就將一碗水喝了個精光。
楚傾言放他躺下後,他嘴裡囈語著,不知道在喊著什麼。
喊了好幾聲,楚傾言才終於聽明白了一句,好像是在喊著母妃。
緊接著她又聽到他在喊“阿言”“言兒”。
阿言,言兒,是她嗎?
剛這麼想,又聽君禦呢喃了一句,“你彆走……”
然後,不知道是做夢,還是怎麼的,手突然往外一抓,剛剛好抓到楚傾言的手,緊緊握住。楚傾言想抽出來,抽不出,想掰開他的手指,也掰不開!
無奈,隻得坐在床邊,望著床上躺屍的男人發呆。
可漫漫長夜,怎麼坐得住,打了幾個盹之後,忍不住歪倒在旁邊睡著了。
第二日君禦醒得比她早,他動了一下,發現手被壓住了,這才看到楚傾言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本不舍得吵醒她,但他一動,她便也醒了。
見他睜著眼睛看著自己,趕緊直起身子問:“你醒了?感覺怎樣?”
君禦張了張嘴想說無礙了,但喉嚨沙啞,張了半天嘴居然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楚傾言見狀,趕緊跑去給他倒了杯水來,“是不是喉嚨不舒服,趕緊喝杯水,喝了水會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