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問他,“知道我表哥為什麼盯了你一夜嗎?”
尋七一點都不詫異她問這個問題,直接回答:“怕我是渝國人,混做衙役來救另一輛馬車裡的人。”
楚傾言審視著他,原來他知道啊?
她都不知道呢!
她回頭問風鏡塵,“表哥,你昨晚盯著他,是怕他是渝國人,來救赫連笛他們的嗎?”
車箱裡的風鏡塵點頭,“沒錯。”
楚傾言便把頭轉了回來,看著尋七,“我表哥懷疑你,定是因為你可疑,彆說我表哥覺得你可疑了,我也覺得你很奇怪。”
尋七回看著她,“我哪裡奇怪?”
“哪裡奇怪你就沒必要知道了。”楚傾言從腰間小袋子裡摸出一顆藥丸,“吃嗎?毒藥!”
尋七麵對著她,張開嘴……
“什麼意思?”楚傾言問。
“我一手拉韁繩,一手揚馬鞭,沒手了。”
意思是,你喂我!
楚傾言滴汗,“我說是毒藥啊,你就不猶豫一下,或是問一下到底是什麼毒藥,吃了會不會死?”
“肯定不會死,要毒死我,你們隨便把毒藥下在吃食裡,拿給我吃就行了。隻有不想我死,又想讓我知道自己吃了毒藥,彆作怪,才會問我吃不吃毒藥。”尋七說。
這人活得還挺通透啊!
楚傾言都要忍不住給他豎起大拇指點讚了,“你倒是什麼都知道!”
“所以,毒藥你到底給不給我吃?”尋七說完,再次張開嘴……
楚傾言都快無語了,還有人主動要吃毒藥的……
她也不客氣,真將手裡的藥丸塞進尋七嘴裡……
尋七快速合嘴,楚傾言手縮回得比較慢,被男人的唇含了一下。
男人的唇溫熱,她的手沾了晨露,微涼,被含了一下,一股暖流從指尖傳到了掌心。
楚傾言微怒,卻見男人含了藥之後,一本正經地吞下,好像並不知道含到她的手一樣,她要是發怒,倒顯得是她自己猥瑣想多了。
而男人吞下藥丸之後,突然說:“是糖丸吧?”
楚傾言瞪他,“毒藥!”
其實真是糖丸!
對方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渝國人,她總不能因為懷疑,就真的給人家吃毒藥,不過是看他氣到了表哥,又的確奇怪,便拿了顆味道和外形都像毒藥的糖丸來試探他。
他要是渝國人,那肯定是不敢吃她給的毒藥的!
但像他這樣,主動吃毒藥,還吃出毒藥是糖丸的,可就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你還是給我一顆真正的毒藥吧,我吃了毒藥之後,你們兄妹就不要懷疑我了。當然,你那個兄長想要懷疑我繼續守夜,我也沒意見。”尋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