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有人來殺你,那派出的,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即是一等一好手,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還沒進你房間,就被我發現,被我乾掉;二,進你房間,把你乾掉,我才發現。”
不可能存在殺手進了她房間,他從這邊趕過去,還來得及救她的情況。
所以,想要萬無一失,他隻能睡她旁邊!
楚傾言:“……”
“睡吧,我知道你並不想死。”
君禦利落地把被子在地上鋪好,然後躺了下去,雙手枕在後腦勺處,閉上眼睛了。
楚傾言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自己腳邊的男人。
睡得那麼優雅正直,她再拒絕他,都好像是她不近人情,是她自己想太多,是她自己猥瑣了。
而她,的確是不想死……
最終,楚傾言和衣躺下。
一夜無事。
楚傾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君禦早已不在。
屋中放好了洗漱用水,早飯也擺在了案桌上。
一碗小白粥,兩碟小菜,兩個肉包子……
洗漱好,用完早膳,君禦就回來了。
楚傾言問他去了哪裡。
他說:“出去探探,玄門那個三門主玄鶯帶著人又來了。藥穀昨夜也進了人,不過還沒到穀中,在入穀不遠處,就被藥暈了。”
楚傾言一聽,趕緊問:“藥暈了?那是什麼人,問出來了沒有?”
“半夜藥暈的,穀中弟子去通知你表哥時,將兩個藥暈的人也弄醒了,本是想著先弄醒,你表哥過去便可審問,未料等你表哥過去,那兩個人咬舌自儘了。”
對自己這麼狠!
楚傾言都差點驚呆了。
“那兩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麼可證明身份的東西?”
“那兩個人既然自己尋死,身上自然不會留有證明身份之物。不過你表哥請玄鶯去看了,那兩個人肩膀上皆有一條如頭發般的黑色細絲,玄鶯說是渠王的人。”
“如頭發般的黑色細絲?”楚傾言皺眉。
君禦點頭,“對,是絲蠱,渠王暗中培植的死士,全都用絲蠱控製的。”
“也就是說,除了南耀國皇帝,渠王也知道我了?”楚傾言問。
“可能吧。”君禦並未給確切的回答。
在他看來,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麵看到的那般簡單。
接下來幾天,每夜都有人來闖穀,皆還沒入到穀中,就被藥暈。
這些人肩膀上,同樣都有一條如頭發般的黑色細絲,是渠王的人!
而玄鶯也每日都來藥穀,最後風鏡塵叫人直接將玄鶯攔在穀外,不見她了。
玄鶯沒有辦法,回隱門將赫連笛抓來,再次求見風鏡塵。
風鏡塵怕赫連笛那張嘴在穀外亂嚼,楚傾言的身份越來越多人知道,隻得命人將玄鶯和赫連笛二人帶入穀中,再次在議事堂關上門見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