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個木盆子,楚傾言都有標記滴入誰的血的。
這盆已經發出嫩芽的祈桑花,滴入的是尉遲霖嘉的血。
君禦站在她身邊,見此情景說:“這花,跟滴入的血量有關。”
“應該是。”楚傾言道。
她讓君禦、風鏡塵、尉遲霖嘉、豆苗妹子四人灑血的時候,因為看尉遲霖嘉不順眼,她公報私仇,用一些理由讓尉遲霖嘉往木盆裡多滴了幾滴血。
所以這一盆祈桑花這麼快發芽,可能跟滴入的血多有關。
楚傾言立即又去拿了個大木盆子,加土和水,埋入祈桑花種子……
君禦猜到她可能要做什麼,黑了臉問她:“你又想乾什麼?”
楚傾言說:“這盆祈桑花這麼快發芽,是不是真的跟滴入的血多有關,不能完全確定,我想再做一個實驗,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跟滴入的血量有關。”
“怎麼實驗?”
“用我的血再種一下就知道了。上次我隻滴入一滴血,祈桑花兩個晚上才發芽,我這次跟尉遲霖嘉一樣多滴入幾滴血,如果祈桑花提前發芽,那麼證明跟滴入的血量有關。”
楚傾言一邊忙,一邊說,沒有抬頭,根本沒有發現某人的臉已經黑得跟塗了墨一樣。
她話說完,麻利地拿起匕首,就要往自己的手指頭劃下去。
但匕首才剛舉起,就被君禦握住了手腕。
“你乾嘛?”楚傾言不解看他。
下一秒就想到,君禦肯定是怕自己傷了自己的手太疼。
她早有準備地摸出一瓶藥粉,“你放心,這藥粉能止痛,也能止血,我就劃開一點點皮,不會太痛的!”
君禦臉更加黑了,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匕首扔掉,冷聲:“你這麼快就忘了你答應我什麼了?”
“我答應你的事,我怎麼會忘呢!”楚傾言一心撲在再種一盆祈桑花做實驗上,還真沒去想自己答應過君禦什麼了,隻是隨口安撫他而已。
心急再種一盆祈桑花做實驗的她,順口又道:“你快把匕首還給我,我答應你的事,我種完這盆祈桑花就去辦,絕對不會食言的!”
君禦臉色黑得徹底了。
答應他不再用自己的血養花,現在卻急著要用自己的血去養花,然後還跟他說答應他的事絕不食言,讓她種完花後就去辦?
這是知道答應他什麼了嗎?
分明是早就忘光了!
君禦氣得一把扛起她就往屋內走。
楚傾言還搞不清楚他突然發什麼神經時,整個人已經被他拋在了床榻上。
他俯身而下,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生氣地說:“用自己的血養花?很好!那晚我就應該讓你知道,食言的話,要受怎樣的懲罰!”
楚傾言一聽,這才猛地想起前晚還是大前晚,她才答應過君禦以後再也不拿自己做誘餌了,也不用自己的血養花了……
因為答應他不用自己的血養花這個事,她是在君禦的淫威下補充答應的,所以她剛剛一心撲在再種一盆祈桑花做實驗上,就把這事給忘了……
楚傾言心想糟糕了,趕緊要解釋,然而,已經晚了!
君禦把她雙手抓住,扣到頭頂上方,黑臉說:“不過,我現在讓你知道也不晚!”
說罷,用力一把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