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嗎?有嗎?沒有對吧,沒有可愛的孩子給你做可愛的便當和合你口味的手作零食對吧?一大把年紀了隻能顫巍巍的拄著拐杖縮在一邊喝茶對吧?”五條悟手裡捧著裝著軟糖的鐵盒子,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對麵坐著拄著拐杖,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好像是不動聲色但是實際上腦門上已經蹦起了無數根青筋的樂岩寺校長。
——所以說,有人給你做便當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有人給你做手作軟糖到底有什麼好炫耀的?
——你他媽今年隻有三歲嗎?!
五條悟的炫耀行為,傷害力不高,但是侮辱性極強。
歌姬:……這家夥的腦子越發有問題了。
至於在教師監控室裡發生的插曲,學生們是完全不知道的,雖然在交流會正式開始之前,理論上來說,兩邊的學生都要待在自己各自的場地之中,等待著交流會的開始。然而,身為咒術師的學生,加上又是血氣方剛的青少年,多多少少比起成年人們更有幾分難以掌控的意思在裡頭。
就比如……那個尤其刺頭的男人。
那個因為在自己身邊都是些性-癖……不是,是喜歡的異性類型十分寡淡無味的男人而深感無聊的男人。
五條悟往嘴裡丟了一方軟糖:“嘶,這個是檸檬味的啊,由紀醬真是調皮。”
歌姬:……我想吐了,來個人阻止這個家夥啊。
教師監控室的門突然被拉開了。
一個身材高大,即使是穿著衣服也能看出衣服下的結實身材的年輕人突然闖了進來:“五條悟呢?五條悟在什麼地方?!”
這種帶著一絲熱忱和狂氣,甚至有些挑釁意味的聲音,讓一看到這人就開始頭疼的樂岩寺校長默默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東堂葵,雖然名字叫“葵”,光聽名字會以為是個女孩子,但是實際上不但不是女孩子,還是個非常我行我素,性格糟糕,惹人嫌甚至有些微妙的……肌肉男。
當然,在惹人嫌這一點,五條悟是天花板,再過一百年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惹人嫌棄了。
歌姬:……
“喂,東堂,快點回到休息室去!”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
因為東京校這邊帶隊的是五條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所以歌姬隻帶了西宮和加茂,而沒有帶上東堂。
隻不過,東堂葵是那種你不告訴他,就能阻止他的找茬行為的男人嗎?明顯不是啊。
甚至因為東堂葵沒有到場,加茂反而成了那個要幫由紀把她的伴手禮轉贈給東堂的中間人——儘管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加茂還是老老實實把那盒覆盆子軟糖交給了東堂。
並不是為了東堂,而是因為不能辜負由紀小姐的心意和付出的努力,僅此而已。
儘管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阻止東堂跑到監控教室來挑釁五條悟。
五條悟嚼著軟糖,把手撐在下巴上露出了一個微笑:“找我有什麼事嗎?東堂君?”
東堂葵把手放在下巴上,比了一個充滿興味的姿勢:“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跟在後麵徒勞的試圖將東堂葵拉回去的加茂:……
又來了。
當初他也被問過相同的問題,他還記得自己當時蒙圈了幾秒之後,反問了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問自己。
對方的回答則是:“做個評估罷了。”
加茂雖然感到這個問題一點意思也沒有,但是對方一臉“你不回答我就直接揍你”的表情,開學第一天就和同學打起來這種事情,加茂覺得沒有必要,便隨口回答:“溫柔善良的女性。”
然後……他還是被揍了。
東堂葵,是個肌肉大猩猩。
而加茂憲紀,是個弓箭手。
總之……被揍的細節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回憶了,並且要說的話,不管是五條悟不回答這個問題,然後和東堂葵打起來。還是回答了問題之後,東堂葵和他打起來,加茂憲紀發自內心的誰也不想站。
但是說真的……最後被揍的肯定是東堂吧?說不定能讓他老實一段時間?
“老師,我回來了。”剛剛被五條悟支出去給自己賣汽水的由紀抱著幾罐汽水站在門口,但是門口被高大的東堂葵給擋住了,她隻好出聲提醒對方自己回來了。
加茂憲紀剛剛的注意力全都在東堂和五條之間那種仿佛一觸即發,但是又很微妙的氣氛上,沒有注意到由紀往這邊來了,聽到她聲音才下意識地往邊上讓了一步:“栗花落君。”
“加茂君,啊……對了,軟糖吃了嗎?好吃嗎?”由紀把自己懷裡抱著的果汁遞給加茂憲紀一瓶,後者一臉懵逼地接下。
“好、很好吃。”他側過頭,耳朵尖泛起了一絲粉紅色。
——栗花落君,還是老樣子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有些變了,雖然還是和五條悟插科打諢,但是在沒有注意到彆人在看她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眼神裡多了一份厚重的憂傷。
……嘶。
加茂憲紀悚然。
不、不會吧?不是吧?
五條悟是個粗大垃圾沒有錯,但是這家夥沒有破廉恥到這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