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撐腰)(1 / 2)

狂妄 春風榴火 10296 字 8個月前

教務處聚集了不少老師同學, 因為程妄的加入,導致這件事情由兩個女孩的矛盾,變成了兩個年級的鬥毆衝突。

高三年級的班主任陳老師不好對高一年級的男生們多說什麼, 隻能當著Miss張的麵, 將程妄嚴厲地批評了一番, 然後拎著程妄去辦公室寫檢討。

程妄看著角落裡可憐巴巴的小姑娘,很是放心不下, 本來不想離開。

然而Miss張眼神銳利地望了他一眼。

程妄何等聰明,看懂了Miss張這一抹淩厲眼神,十有八九是誤會他和殷之遙的關係了。

早戀在南城一中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他不想給殷之遙惹麻煩, 隻能跟著班主任離開。

程妄是年級第一,又是模範生,即將來臨的高考還指望著他能夠拿下省狀元, 所以算是打不得、罵不得的存在了。

而教務處裡, 殷之遙就沒這麼好運了。

許若彤在辦公室裡哭成了淚人, 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殷之遙的殘暴,身邊好幾個女生在低聲安慰她。

殷之遙背著手, 靠牆站著,悶聲不語,也沒有分辯。

Miss張分彆向不同的同學們詳細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管男生女生,所有人都齊聲指責殷之遙, 說是她先動手,追打許若彤。

而他們說的是事實, 殷之遙無可辯駁。

Miss張當然不會隻聽信同學們的一麵之詞,她望著殷之遙, 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殷之遙如實道:“許若彤借了我的校服,沒有經過我同意,把校服扔掉了。”

許若彤連聲辯解:“又不是不賠你了,我說過會賠你一套全新的校服!”

“不一樣了。”殷之遙憤恨地看著她:“完全不一樣了!”

Miss張似乎發現了問題的關鍵,問道:“哪裡不一樣?那套校服對於你而言,有什麼重要?”

殷之遙頓時咬住了唇,緘默噤聲,不再說下去。

那是她埋藏心底最深的秘密。

許若彤身邊的閨蜜黃莉莉,指責殷之遙道:“她就是故意找許若彤的茬,我看是她嫉妒許若彤成績好、家世好。”

Miss張覺得這套說辭很荒唐,她了解殷之遙的為人,小姑娘雖然有點叛逆,但絕對不是那種嫉妒心強的女孩。

她瞪了黃莉莉一眼:“你是殷之遙肚子裡的蛔蟲嗎,她想什麼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

“那就閉嘴,不要無端猜測,唯恐天下不亂。”

黃莉莉隻能訕訕地閉了嘴。

“這件事,兩個人都有錯。”Miss張無視了許若彤的哭泣,教訓道:“你借了同學的校服,卻沒有物歸原主,請你先向殷之遙同學道歉。”

“憑什麼!她打了我,憑什麼我先道歉!”

“因為是你有錯在先。”

許若彤委屈地看著Miss張,死死咬著牙,摸出了手機:“我要告訴我爸爸媽媽!你幫著殷之遙,我要告訴爸媽,讓他們來評理!”

Miss張不卑不亢道:“就算你的父母來了,也是你有錯在先。”

許若彤給父母打了電話,在電話裡號啕大哭,簡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Miss張對殷之遙道:“你父母什麼時候過來?”

殷之遙卻搖了搖頭:“媽媽在國外,暫時回不來,我叫了哥哥。”

“喬正陽可不行,那毛頭小子...”

話音未落,喬正陽罵罵咧咧地衝進了辦公室:“什麼情況啊,狗妹你跟誰打架了!”

“你來乾什麼?!”

“聽說你跟人打架,我來慰問慰問對方。”喬正陽看似沒心沒肺,說道:“捱了你的降龍十八掌,沒缺胳膊少腿吧?”

殷之遙:......

喬正陽望向許若彤:“喲,這不是好好的嗎,看來狗妹對她程妄哥的對象還是手下留了情啊...”

殷之遙趕緊把喬正陽推出去:“你彆在這兒添亂了!”

“那可不行!”喬正陽抓著門把手:“我不能走,呆會兒許若彤爸媽來了,你吃不了兜著走,哥在這兒,好歹能幫你說說話。”

“你越說越亂。”殷之遙紅著臉,壓低聲音道:“你不要再提程妄了,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見她這麼緊張,喬正陽終於保證道:“行行行,不提不提。”

......

很快,許若彤的父母匆匆趕到了學校。

許若彤看到爸媽,又是一陣撒嬌一陣嚎啕,委屈得像是受了十八般酷刑似的。

許母一看便格外驕縱女兒,關切地喊道:“哎呀,寶寶哪裡傷到了?哪裡疼啊?趕快跟媽咪去醫院檢查!”

Miss張說道:“許若彤沒有大礙。”

“什麼叫沒有大礙,我們家寶貝在家裡一直都是掌上明珠,從小我跟她爸都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送到學校來,被這麼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校園暴力。你說沒大礙就沒大礙,真出了什麼事,你負得了責嗎!”

喬正陽站在殷之遙麵前,望著許母,咧了咧嘴:“謔喲,你這個阿姨才有點搞笑呢,就你們家閨女是寶貝,我們家妹妹就是野丫頭啦,我還要說,你家寶貝把我妹妹的手磕疼了呢!”

說完,他裝模作樣抓起了殷之遙的手爪爪:“妹妹,咱們待會兒去拍個片,看看骨折沒有。”

殷之遙忍著笑意,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點骨折了。”

“你...你們!野蠻!不講道理!”許母簡直要被氣得高血壓了,捂著心臟,急促的喘息著:“不可理喻!”

而就在這時,穿著棕色夾克的謝淵,風塵仆仆地趕到了辦公室。

殷之遙趕緊走過去,拉著謝淵見了班主任。

“張老師,您好,我是殷之遙的哥哥,也算是她的監護人。”

Miss張猶疑地打量著謝淵,雖然他穿著打扮、舉止神情都像成年人,但是看容貌長相,年齡不大啊。

“你是她的監護人?”

謝淵點點頭:“她爸爸離開以後,一直是我照顧她,初中家長會也都是我去的,我不是學生,已經在工作了。她媽媽不在,我算是她的監護人。”

Miss張見他言談舉止還算成熟,於是把事情的經過對謝淵講了一遍。

“因為一時口角鬨出的矛盾,我希望兩位同學能夠相互道歉,握手言和。”

“那是不可能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父終於開口道:“這件事,擺明了我們家若彤在學校被校園霸淩了,你讓她對霸淩者道歉,這算怎麼回事?”

如果上升到校園霸淩,那事情的後果就嚴重了。Miss張連忙說道:“殷之遙平時對同學都很友善,絕對不至於欺負許若彤,這件事兩個同學都有錯,殷之遙責任更重,因為她不該動手打人。但是許若彤同學扔了她的校服,不對在先。”

“我說了賠她新的呀!”許若彤無法接受老師的指責:“她不要校服,大不了我賠錢就是了,有什麼了不起,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賠你!不就是錢嗎!”

這話說出來,在場的同學們,包括老師,心裡麵也都有了自己的判斷。

“說的好像我們家碰瓷訛人似的!”喬正陽激動地說:“有錢了不起啊,千金難買心頭好不知道嗎,雖然隻是一件小小的校服,但是你知道這件校服多寶貴嗎!我――殷之遙的親哥!曾經親自幫她縫過校服紐扣!這裡麵飽含了我這個親哥的拳拳愛意,這是金錢能夠衡量的嗎!俗!真俗!”

殷之遙拉了拉喬正陽:“校服隻有拉鏈,沒有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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