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出去後,李肅坐了下來,他欲拉起王承柔的手,被她“啪”地一下打開:“你有話就說,不要做這些讓人不適的舉動。”
李肅忍了忍,腆著臉道:“還生氣呢,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你好好想想,這件事裡我是論自己在暗處如何百轉牽腸,對方根本不知道,甚至一絲都不在意,他又何必還要繼續著這場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於是,李肅在時隔九天後,終於崩不住,再次踏入元尊殿。
王承柔見他來了後,臉上露出明晃晃的嘲諷,李肅是有些臊的,但他這幾日受的是什麼罪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有時也不明白,為什麼上一世他沒有現在這樣注重情感,可能是因為一直是王承柔在主動吧,他心裡篤定她跑不了,隻要他轉身就能看到她。
上一世被她閃了一下,從此跌入深淵,這一世再來,他長了教訓才變成現在這樣。所以,被嘲諷了又如何,他可以學著臉皮厚一點,這裡又沒有彆
人。
王承柔臉上的嘲諷也沒掛多久就變成了苦笑,她就知道這幾日的清靜不會長久,這不,李肅還是來了。
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讓他被刺激到再也不想見到她?王承柔沒有答案。但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會與李肅虛與委蛇,經曆了親生女兒的背叛後,王承柔內心又塌了一塊,上一次這樣還是因為張憲空。
那一次她病倒了,差點要了她的命,而這一次,她表麵隻是頭疼,人並沒有倒下。可,連清香都看得出來,皇後娘娘與以前不太一樣了。變成什麼樣了呢?就像現在,清香憂心重重地看著娘娘從清冷灰心的狀態一下子變得淩厲刻薄起來。
“你怎麼過來了,上次沒捱夠打,捱夠罵?”語氣上揚,尾音拉長,聽到李肅耳中很是陰陽怪氣。
但他把這些都忽略掉,隻注意到了一點,她在不罵他的情況下,不再對他使用尊稱敬語,李肅心底隱秘地快樂了一小下。他知道這可能就是王承柔順嘴一說,但他還是不由得把這往親密無間上想。
李肅:“都出去。”
王承柔一改往日沉默,針鋒相對道:“做什麼?怕我當著她們的麵下皇上的麵子?那還是都出去吧,省得被遷怒。”
李肅嘖了一聲,她以前嘴也不饒人,但跟現在這樣又有很大區彆,現在她的不饒人體現出一股戾氣,這種東西在王承柔身上從來沒出現過,哪怕是上一世,李肅也能肯定,哪怕她與皇後鬥得正酣之時,在最後丟棄生命之時,她都沒有這麼大的戾氣。
待人出去後,李肅坐了下來,他欲拉起王承柔的手,被她“啪”地一下打開:“你有話就說,不要做這些讓人不適的舉動。”
李肅忍了忍,腆著臉道:“還生氣呢,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你好好想想,這件事裡我是最無辜的。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了你的企圖後,一直都在配合,你認為把公主送走對她更好,你更能安心,那我就如你的願。可那日你也聽到好地麵,李肅又道:“出去。”
她看了王承柔一眼,然後遵命離開。
李肅再次抓住王承柔的手,給她清理包紮,期間他嘴上數落著她,但手上動作很輕。待一切做好後,他見王承柔不說話也不理他,就問了一句:“你也不問問我疼不疼,傷口需不需要處理。”
王承柔對李肅這種自說自話的行為感到厭惡又無奈,他那麼通透聰明之人,怎麼會品不出她的意思,他們的關係已走到何種境地。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隻是平常夫妻鬨了點小彆扭的樣子。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彆扭,有竟然這樣過了兩年。
這兩年裡,有一件事成為了李肅心裡真正的毒刺,但它卻給王承柔帶來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