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電話的是鈴木次郎吉。
在電話裡,鈴木次郎吉先是詢問了澤田弘樹的情況,得知澤田弘樹沒事,又告訴了池非遲一個好消息:基德拿走的那幅《向日葵》,已經被柯南給找回來了,經專家團隊檢查,畫並沒有受損,不需要進行修複。
“查理原本還懷疑跟我們一起坐飛機的工藤新一是基德,不過基德帶著那幅畫飛在天上時、被機場的攝像頭拍到了,而同一時間,毛利偵探的女兒小蘭正在跟工藤新一講電話,而且柯南也說,那幅畫其實是工藤新一最先發現的,隻是工藤新一急著去追基德,這才拜托他把畫拿回來,所以工藤新一不會是基德假扮的……總之,這一次沒有人受傷,畫也完好無損地被找回來,也算是有驚無險,我今晚會跟七武士開會討論接下來的畫作保護計劃,對了,那幅《向日葵》是繼續放在我這裡保管?還是……”
“我要在醫院等水野家的人過來,沒時間安排人手保護畫作,既然您手底下有專家團隊,我想畫還是由您來保管會比較好。”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感謝你對我的信任,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不會讓這幅畫出事的……說到醫院,你那邊需要我安排人手去幫忙嗎?”
“不用,我這邊沒什麼大事。”
“那你們今晚就早點休息吧,也讓小樹好好休息,如果明天有時間,我再去看他……”
溝通結束,池非遲為澤田弘樹辦理了住院觀察手續,帶澤田弘樹去病房的路上,把目前的情況告訴了越水七槻和小泉紅子。
醫院的醫生擔心澤田弘樹因為飛機迫降而產生心理陰影、害怕高處,貼心地為澤田弘樹準備了一樓的一間單人病房,拉開窗簾就能看到花園一角。
池非遲帶澤田弘樹到病房時,非墨正太也在黑木靖司的陪同下、趕到了醫院。
等小泉紅子打電話跟水野義和說過情況,非墨正太接過電話,幫忙安撫了一下水野義和的情緒。
但不管非墨正太怎麼說,水野義和都堅持要從京都趕到東京來,一邊打電話就一邊安排司機準備出發,根本不打算跟彆人商量。
非墨正太見水野義和態度堅決,也沒有再勸,和池非遲等人輪換著到附近餐廳吃了晚飯,又打包了一份容易消化的食物,帶到醫院給澤田弘樹。
澤田弘樹本來就沒有被嚇到,隻是飛機迫降過程中晃得厲害、導致腸胃不適,緩了一下午也差不多緩過來了,吃飯時很有胃口,讓前來觀察情況的醫生鬆了口氣。
而身體的不適得到緩解後,澤田弘樹也精神了不少,一臉乖巧地回答著醫生的問題,還故意說一些童言童語,逗得醫生哈哈笑。
他可不想因為沉默寡言,又被醫生誤以為他被嚇傻了、被嚇出心理疾病了……
晚上八點,水野義和帶著司機和保鏢抵達醫院,再次找醫生了解情況,聽醫生說某幼兒沒什麼大礙,臉色緩和了不少,隻是看著躺在病床的澤田弘樹,還是皺眉道,“可是小樹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可能是因為累了,”醫生哭笑不得地解釋道,“他在吃過晚飯後,還去外麵花園裡逛了一圈,之後回到病房裡又跟其他人搭積木,我和護士中途過來查看情況的時候,都感覺這孩子的精神很不錯,不過他今天遇到了這麼多事,晚飯後又玩了很久,對於小孩子來說,現在應該也很累了……”
澤田弘樹從病床上坐起身,指著窗前桌子上的積木城堡,裝有很感興趣的模樣,跟水野義和分享,“義和伯父,這就是我跟大家一起搭的城堡哦,明天我還要在城堡後麵搭一個高塔!”
“好,小樹明天再搭高塔,”水野義和見某幼兒狀態不錯,臉色又好了不少,看了看桌上的積木城堡,走到病床旁邊坐下,伸手摸了摸某幼兒的腦袋,放輕聲音問道,“小樹今天嚇壞了吧?”
澤田弘樹假裝不解,“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山車,就感覺很好玩,可是哥哥說他們不讓小孩子玩,今天我終於可以玩一次了,為什麼要害怕呢……”
“大概是因為他的年紀還太小,加上當時池先生把他保護得很好、沒有讓他受傷,他並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凶險,反而沒怎麼被嚇到,”醫生在一旁笑道,“觀察下來看,他下午精神不振應該不是被嚇到,隻是被晃得腸胃不適、身體不舒服,如果到明天早上也沒有出現異常情況的話,他明天中午就可以離開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