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京,池非遲依舊頂著白鳥任三郎的臉,把人綁好後放進宅急便配送箱,為了防止浦思青蘭醒得早,直接把抹了乙醚的手帕蓋在浦思青蘭臉上,避開監控,開車送到警察廳後門附近的灌木叢旁。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比較奇特,監控的布點比他前世少很多,連警視廳附近都存在不少死角和無監控路段……
雖然把史考兵交給私人的賞金,獲得賞金比較多,但交易對象不明、交易時長不明,風險也相對高得多。
誰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會不會交易完成後就想把他乾掉?
再者,私人高額賞金也未必是仇敵,很可能是大坑。
就比方說,他可以讓黑羽快鬥去發個自己的私人高額賞金,等哪天栽了,還可以讓黑羽快鬥以賞金發布人的身份接收一下。
如果黑羽快鬥是個毒辣的人,他們還可以聯手把抓他的人乾掉……
他不缺錢花,不等錢急用,還是送給警察廳比較省事一點。
到了隱蔽的地方,池非遲換了輛車,借用了‘新車’車主的駕照和臉,更換了易容,回家把戰利品槍放進衛生間天花板上,又以最快速度去了機場,坐飛機直飛大阪。
兩個小時後,飛機在大阪降落。
三個小時後,池非遲在服部平次家做客,順便給警察廳之前的聯絡郵箱發了郵件。
【有您的加急宅急便,請到警察廳後門灌木叢旁簽收】
兩分鐘後,一群警察匆匆跑出警察廳後門,找到了灌木叢旁的大紙箱。
紙箱上同樣貼了打印紙,隻不過這一次的字是:
【內有**惡寵,小心水火,小心受傷,禁止暴力開箱】
帶隊的金原升神色頓時一肅,觀察了一下紙箱的周圍,確定沒有被動過、裡麵的東西沒有跑出來後,才點頭道,“開箱!”
一旁,風見裕也對耳機那邊偷偷說明了情況,轉頭見金原升這麼鄭重其事,一頭黑線。
雖然裡麵是那個‘七月’送來的東西,很可能是通緝犯,是需要謹慎一點,但一群公安警察圍著一個宅急便箱,神色嚴肅,小心翼翼,就像是……
拆快遞都拆出了儀式感?
畫風很奇怪。
金原升趁著手下拆快遞的空檔,跟風見裕也解釋,“我們發現,七月送來的東西是什麼,在打印紙上都有提示,文件就是文件,**宅急便是指人,這次送來的宅急便標注了‘**惡寵’,還加上了‘小心受傷’的提醒,說明是個很危險的罪犯!”
風見裕也點頭,隨即問道,“為什麼是惡寵?寵物代表著什麼嗎?”
金原升一懵,這他怎麼知道?
“咳,這個……”
宅急便箱被打開,露出裡麵被綁著、白手帕覆麵的浦思青蘭,還有一張大大的打印紙——
【我,浦思青蘭,史考兵】
金原升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這也是七月的一貫作風,會在紙箱裡的打印紙上標清楚送來的人或物具體是什麼。”
本來他是不用跟風見裕也說的,不過這家夥好像聯係了零的人,必須重視,好好表現。
有公安拿起白手帕輕輕嗅了嗅,連忙屏息,又探了一下鼻息,“是乙醚,對方昏迷過去了。”
“看來真的是很危險的通緝犯……”金原升對風見裕也說了一句,轉頭看到‘史考兵’的標注,神色微變,“史考兵?七月把史考兵抓住了?”
“應該不會錯,”風見裕也複述著耳機那邊的話,“剛接到消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人發現史考兵在國內,就在昨天晚上,史考兵還射殺了一個人,目前警視廳還沒將消息公布出去……”
“把人送去警視廳確認身份!”金原升指揮著手下,“還好我們早有準備,以調整經營方式為理由,讓宅急便廠商在紙箱上做出了日期和地點結合的數字暗碼,看紙箱上的暗碼,這個紙箱是最近兩天才出產的,分配到江戶川區獵豹宅急便封裝處,立刻調取最近兩天江戶川區的獵豹宅急便封裝點附近的監控,七月為了方便送人過來,應該駕駛了汽車之類的交通工具,他會想到避開警察廳附近的監控,但絕對想不到我們讓宅急便封裝處加強了監控!”
一個年輕公安突發奇想,“金原先生,我們其實可以讓那些宅急便看好自己的紙箱,這樣七月偷紙箱我們就能立刻得到消息了……”
金原升看向這個手下,目光怪異,他懷疑現在公安警察的考核是不是沒以前嚴格了,“沒有機會偷宅急便紙箱,他還可以用其他紙箱,或者就不用,我們的目的不是讓七月不偷紙箱,盜竊案不歸我們管,而且紙箱的價值也不構成犯罪,我們隻要查清七月的身份就夠了。”
“上次保護任務他沒露麵,說明他很介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風見裕也提醒道,“不要做得太過。”
金原升讓人把史考兵帶走,又帶人去查監控錄像。
有備而來,效率自然不低。
一群公安很快鎖定了白鳥任三郎的臉,又找到了白鳥任三郎的警察檔案。
通過詢問警視廳,確定了白鳥任三郎突然主動跟去出警,估計目的就是為了抓捕史考兵。
很可疑,也很可惜……
再調查之後,一群公安也確定了白鳥任三郎確實是去休息度假了,根本沒回東京。
遺棄的車子也被找到了,不過似乎隻是隨手‘借’的,車裡的痕跡被清理得一乾二淨。
調查再次終止,不過他們可以確定的是——七月會易容術!
風見裕也再次打電話偷偷報告,這個七月有能力、細心謹慎又會易容術,必須重視。
耳機那邊的聲音分析道,“七月好像不介意我們去查他,他的態度是不想讓我們查到,但被查到了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