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也跟著上車,開車飛速離開原地,心情依舊微妙,“那家夥到底套了多少張臉……”
……
杯戶町。
一個寂靜的公園外,池非遲停了車,將非墨放了出去,從後視鏡裡看了一下易容,也看到了額頭上的白骨,“隔離果然容易出問題,一不小心把這層的也撕了。”
非墨飛出去溜達了一圈,“主人,附近沒有可疑的人,也沒有對著這邊的攝像頭!”
池非遲把臉撕了,又換了身衣服,把車子清理乾淨。
易容和衣物燒毀,拿著背包棄車走人,到附近開了自家的車。
隻要能找到門路,日本走私槍支的勢力不少,不過他買要的槍不僅要求沒案底,還得是新槍,有新槍途徑的人很少,有信譽的更難得。
那個走私商就這麼死了,還真是可惜……
回到公寓,非赤和非墨蹲在電腦前,打開一個文檔,敲字聊天。
池非遲開始檢查槍支,PPKS照樣放到洗手間天花板上。
床頭沿著拚接處切開,放置新手槍和一些子彈。
書房書架底層的抽屜做了手腳,把狙擊槍和剩下的子彈放進去,卡住。
最後,背包裡還剩下一堆瑣碎的零件。
或許他沒法像阿笠博士一樣輕輕鬆鬆做道具,但隻要零件和材料足夠,拚拚湊湊也不難。
房間裡,劈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電鑽不時的低鳴聲交織,到早上七點半才停下。
池非遲起身走到電腦前,抓起非墨,把一根細長的黑繩套進非墨的脖子上。
繩子上掛著跟硬幣差不多大小的黑色塑料墜子,隱在黑色絨毛間,輕盈隱蔽。
非墨嚇了一跳,它正跟非赤聊著池非遲殺生示範的事,突然被這麼一套,差點以為池非遲想謀害親寵,發覺池非遲隻是給它戴了個東西後,才鬆了口氣,“主人,以後動手前能不能先打個招呼……”
“抱歉。”池非遲自己也戴上了一根項鏈,繩子是金屬製的,掛著黑銀相間的拚接樣式戒指。
非墨完全沒從池非遲語氣裡感覺到一點道歉的誠意,無語之後,又好奇起來,“這是什麼?”
“通訊器,”池非遲拿起戒指墜飾,手指用力,戒指立刻從中間分錯成兩枚套在一起的戒指,在推動下又合成一枚戒指,隻不過原本黑銀混亂錯落的戒指成了外黑內銀,“開關在我這裡。”
非墨脖子上的掛飾也傳出很輕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開關在我這裡……”
鳥類聽覺靈敏,不需要太大聲音。
“通訊距離大概兩千米,不過到了一千五百米以外,通訊就會受到影響,你那個通訊器裡裝了備用電池,估計能用很久,非赤每天跟著我,暫時不需要這個。”池非遲把項鏈上的戒指還原,放進衣領下,又轉而拿起剛做出來的打火機,裝進口袋裡。
這是一個小型的電擊器,裡麵還分隔儲存了一些乙醚,當然,如果要當打火機用也可以,內部再加上防安全檢測的塗層,是居家旅行、綁人必備的神器。
把剩下的零件放進抽屜裡鎖好,池非遲出門找了瓶低度數酒,往身上灑了一點,讓身上帶了一點淺淡的酒味。
“清理一下你們弄出來的文檔,該回去了。”
“好!”非墨蹦噠著推鼠標,把電腦上聊天敲字的文檔刪除,“主人,等會兒我想去看看我受傷的手下們。”
“去吧,”池非遲答應下來,“今天我應該都會在彆墅那邊,如果要出門提前通知你。”
回到彆墅,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八點多。
池真之介坐在餐桌旁,聽到池非遲進門,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看報紙,“沒吃早餐就一起吃點,昨晚去哪兒了?”
“跟以前的同學出去了一趟。”池非遲上前坐下,也順手拿了一份報紙。
“找女朋友了?”池真之介問道。
“還沒有,”池非遲翻看著報紙,除了時事新聞、八卦新聞,案件也不少,東京昨天一天就發生了兩起持槍搶劫案、一起命案、三起殺人未遂,看著看著就感覺這個世界沒救了,“您這次回來要待多久?”
“十天左右,”池真之介頓了一下,突然問道,“你的藥吃了嗎?”
池非遲:“……”
吃藥這回事,離開醫院之後他都快忘了……
池真之介抬眼盯著池非遲,不容置喙道,“福山醫生說了,藥不能停。”
池非遲隨口應道,“我知道了。”
吃藥是不可能吃藥的,他又沒病。
池真之介這才收回視線,放緩了語氣,“明天我會宣布你擔任集團顧問的事,有空的話你去一趟北海道,跟那邊的負責人見一麵,順便幫我送一份文件過去。”
“這兩天嗎?”
池非遲想了一下,他每天也就找找賞金任務,沒彆的事要忙,“可以,明天我去一趟。”
“好,我會讓達爾西陪你,”池真之介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保鏢,“達爾西,保護工作不用我多說,記得督促他每天吃藥。”
池非遲:“……”
好吧,看來池真之介對‘吃藥’這件事認真起來了,以後想敷衍恐怕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