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從這隻烏鴉眼裡看到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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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他為什麼掛在牆上?
非墨確實疑惑,但其實一開始是驚嚇。
它正看著窗外欣賞深秋夜裡高遠的夜空,一低頭,突然看到窗外靠下方的地方有個人頭……
太嚇烏鴉了!
安室透無語了一下,也懶得再爬下去,伸手拉住窗台,乾脆就從窗戶翻出屋。
屋裡沒開燈,窗外光線投進屋,隻能隱約看到一個身形挺拔的黑影坐在他家沙發上,雙腿交疊,悠閒自得。
“你回家都不走門?”
安室透判斷了一下,能帶隻紅眼睛的烏鴉,那就不可能是貝爾摩德易容、組織試探什麼的,上前開了燈,“顧問,你這麼明知故問會討人厭的!”
他不信池非遲沒發現他的小動作!
“那當我沒說。”
池非遲確實是明知故問。
在安室透到門口的時候,非赤就跟他說了,之後非赤又疑惑安室透怎麼走了,他就大概猜到安室透想做什麼了。
這家夥都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
“突然跑到彆人家裡可不是什麼好行為……”安室透轉身回到桌前坐下,毫不客氣地動手開始拆桌上的塑料袋。
“我可沒亂看亂翻。”池非遲道。
“那看在你給我帶吃的份上,原諒你了!我忙到現在都還沒吃晚飯呢!”安室透將塑料袋裡的盒子拿出來,又起身去冰箱前,“顧問,你吃過了嗎?要不要喝點什麼?”
“我吃過了,”池非遲道,“喝的隨意。”
他是先讓烏鴉確認過安室透的行蹤,知道安室透今天跑去做公安的工作了,跟著一群人埋伏蹲點,也沒吃晚飯,才特地多做一份帶過來的。
“我這裡就隻有波本威士忌,”安室透拿了酒和杯子回桌前,“就這麼坐著看?你好歹也幫幫忙啊。”
“你家我又不熟。”池非遲平靜臉,“而且我是客人。”
安室透一頭黑線去拿了冰塊,要是沒有後一句,他還會覺得有道理。
算了,他先吃飯!
池非遲見安室透忙著吃飯,自己動手加冰塊、倒酒,也幫安室透倒了一杯,順便起身給安室透接了杯水,放到桌上。
“謝謝啊,顧問!”安室透一抬頭,就看到剛才一直沒留意的非墨。
一隻……身上隻長了一點黑色小絨毛、大部分還很禿的烏鴉!
“噗!”
安室透直接噴了。
之前看到烏鴉頭很正常,他就沒怎麼留意……
池非遲有點嫌棄地避開飯粒,坐回沙發上。
“它這是怎麼了?”安室透忽略了非墨的冷眼,強忍著笑,不過眼裡的笑還是出賣了他心裡的樂嗬。
“跑去外麵打架,我給它處理傷口的時候剪的。”池非遲解釋。
處罰就彆說了,給非墨留點麵子。
“受傷了?身上的毛都剪光了,看起來很嚴重啊……”安室透湊上前看了看,發現傷口結痂都脫落了,想到池非遲是獸醫,也就沒再操心,也沒急著吃飯,拿起水杯準備先喝口水,“話說回來,顧問怎麼會突然跑來找我?”
估計不是什麼急事,不然一看到他,池非遲就應該直接說了……
“這兩天會有一個fbi女探員去警視廳。”池非遲道,“非法入境的其中一個。”
“噗!”
安室透又噴了。
這次是水……
顧問又把fbi的人送進去了?
池非遲猜到了安室透的想法,解釋道,“隻是去做筆錄。”
安室透臉上的詫異稍緩,“他們既然清楚自己是非法入境,遇到案件,也會儘量避開做筆錄這種事吧?”
池非遲平靜看著安室透。
安室透抬眼看了池非遲兩秒,嘴角微微一抽,懂了,又是顧問坑的吧?
他突然就有些同情那幾個非法入境的fbi了,一個個被顧問悄悄往警視廳坑。
赤井秀一也蠻慘的,上次那兩個fbi同伴,被他讓公安盯著,已經沒辦法行動了,一天天到處旅遊,也沒去見赤井秀一。
這次要是再……
等等……
“這次要是因為你的原因,fbi探員前腳進警視廳,後腳就被公安鎖定,”安室透神色嚴肅起來,“赤井秀一就會懷疑你是公安警察的人了……不,不是懷疑,而是基本確認。”
“我知道,這次過來隻是跟你分享一下,”池非遲眼裡沒有任何情緒,“而且我說過,赤井秀一可以做立在前麵的靶子,既然是靶子,一下子就被打壞了可不行,好歹給他留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