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灰原哀,池非遲也出了門,給鷹取嚴男打了個電話,讓鷹取嚴男去開車。
等鷹取嚴男將黑色傑路馳zes開到新宿區,池非遲已經換好那張歐洲青年易容臉,等在路邊了。
“練馬區,練馬醫院。”
池非遲上了車,對鷹取嚴男說了一句,將打開的電腦放在膝上,看著上麵跳動的綠點,拿出手機給琴酒打電話。
“琴酒,被原佳明送出去的資料有人打開,位置已經鎖定了,練馬區練馬醫院附近,具體位置我共享給你。”
“你先過去看看情況,我和伏特加在鬆戶市,大概晚上8點能回到東京,有需要再聯絡。”
“行,我去醫院附近看看,你安排一下接應。”
池非遲掛斷電話後,看了看時間。
下午4:21。
等琴酒回來,估計他這邊已經把情況探查清楚了。
鷹取嚴男一路避開一些擁堵的街道,將車速飆到最快。
池非遲看著電腦,發郵件聯係人先去查看情況。
如果對方關閉了電腦,或者發現了資料在傳遞位置,那追蹤可就沒用了,必須有人先去查看情況,了解到底是什麼人拿到了資料、周圍又是什麼情況。
琴酒給他發了五個組織外圍成員的名單,都是位於練馬區內的人。
五個人都撒出去了。
而綠川紗希不在那一帶,過去也來不急,池非遲就隻聯係了那邊的烏鴉過去看情況。
確認具體的位置、確認周圍情況、確認可疑人物……
一個多小時後,黑色車子在練馬醫院附近的僻靜街道停下。
池非遲給鷹取嚴男套了一層易容臉,將筆記本電腦遞給鷹取嚴男拿著,下車後,一邊往醫院走,一邊給琴酒發郵件。
電腦上的定位已經消失了,說明對方已經關了電腦。
一開始定位是在練馬醫院後的街區,外圍成員過去看過情況,是一棟住宅樓。
按照正常流程,是讓外圍成員去敲過門,了解那棟住宅樓裡的住戶情況。
不過行動才一開始就被迫終止——第一個進大樓的人不到一分鐘就失聯了。
根據蹲在附近的外圍成員傳遞的消息,在電腦上的定位消失後不久,住宅樓裡出來了7個人。
看情況,那棟樓裡住的都是一夥兒人,有一個或者多個看到了被原佳明竊取的資料,發現資料有用,將他們派去大樓的人控製住之後,又離開住處,打算將磁盤帶到其他地方,交給其他人。
目前有三個外圍成員已經偷偷開車跟了上去,剩下一個還在住宅樓附近守著。
他和鷹取嚴男會從醫院天台觀察一下那棟大樓,確認資料到底是不是那7個人帶走的……
郵件發出去沒多久,琴酒就打了電話過來。
池非遲出了電梯,走向醫院頂樓的天台,順手接通了電話。
“有點麻煩了。”琴酒直接道,“看他們傳過來的信息,那些家夥的穿衣風格一致,應該是一夥兒的,但不是暴力社團的打扮,至少不是大社團的打扮,不清楚他們有多少人手。”
琴酒那邊果然也派了人在查!
池非遲心裡了然,又問道,“你也不清楚他們的身份嗎?”
“波本應該知道,那家夥消息很靈通,你聯係他,”琴酒道,“我現在要見交易人,一個小時之後科恩會來接我,我會儘快回去。”
“好。”池非遲掛了電話,給追蹤對方車子的外圍成員發信息,要求提供照片或者具體著裝描述。
在等回複的時候,池非遲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對麵大樓,發現沒什麼人影,又打電話,換了嘶啞的聲音,讓守在大樓外的外圍成員進樓查看消息,帶著鷹取嚴男轉身出醫院天台。
哪怕他知道對方是動物園組織的人,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要假裝這是他讓彆人調查出來的。
鷹取嚴男忍不住出聲,“老板,我也可以幫忙的。”
“抱歉,一個人習慣了,而且等你進了組織有個代號,幫忙才會方便一點。”
池非遲出了天台,進了電梯。
因為是頂樓,電梯裡沒什麼人,鷹取嚴男笑了笑,直白道,“您一會兒等這邊的消息,一會兒等那邊的消息,一會兒聯係這個,一會兒聯係那個,我擔心您忙不過來。”
“隻是一條線,不至於忙不過來,”池非遲神色如常,“你猜琴酒一天幾條線?”
鷹取嚴男:“……”
這麼說,琴酒那邊比這複雜?
不敢想象……
“心裡想好具體的行動方案,就不會亂。”池非遲算是傳授一下自己開多線的經驗。
電梯下了兩層樓,等在電梯外的兩個人抬頭,看到電梯裡搭了兩個高個子黑衣男人,其中一個戴了副墨鏡,一看就不像好人,另一個看似是年輕外國青年人,卻也神色冰冷……
兩個人一愣,遲疑著要不要進電梯。
池非遲抬眼,易容出的冰藍眼眸裡一片殘虐肅殺,好像他們上電梯就死定了一樣。
“抱……抱歉……”兩個人連忙離開電梯前。
電梯門關上,繼續往下。
池非遲低頭看了一下郵件,跟著對方車子的外圍成員已經把照片發過來了,有從車子後麵拍的車牌照片,有從側麵車子拍的車上的人的打扮。
直接轉發給某個加入組織後就沒聯係過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