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板倉創聽著那令人牙酸的骨頭聲,聽著同伴那淒厲的慘叫,聽著這些人說什麼‘折磨’、‘手法生疏’之類的字眼,咽了咽唾沫,試圖往一旁挪、挪、挪……
害怕。
他要遠離!他要跑!
由於板倉創被綁在椅子上,這麼挪著挪著,椅子倒了,人摔了。
聽到動靜,池非遲和京極真立刻起身看過去。
板倉創:“……”
能不能彆看他,請無視他!
其他人也看向板倉創。
這家夥不會是要跑吧?
板倉創感覺自己被濃濃的惡意包圍,“我、我……”
池非遲看向京極真,“打暈?”
京極真點了點頭,走向男人。
行吧,這樣也省事,以免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這人偷偷掙脫了繩子,跑了還好,要是去拿槍突然給他們一梭子怎麼辦?
學長下手有點重,還是他來。
“不,不,你彆過來……我……我要見警察!我要見……”
“啪。”
隨著京極真往板倉創下巴打了一拳,世界清淨了。
池非遲:“……”
為什麼非給人家下巴來一拳?
劈一下脖子動脈、瞬間截斷血液供應,造成暈厥不就行了?
咳……京極真大概是不會用那個手法?
京極真:“……”
咦?這人剛剛說什麼來著?
旁邊的男人:“……”
他也想喊一句:送我去警局吧,拒絕暴力,尊重法律製裁!
不過看同伴這樣子,估計亂動會被打,說了會被打,他不敢說……
他選擇老實點,不動,不吭聲。
毛利小五郎:“……”
這場麵真是太殘暴了……看不下去,沒眼看。
柯南:“……”
惹不起,惹不起。
客廳裡靜了一會兒,作為山莊老板的老婆婆汗了汗,“大家都還沒吃晚飯,我去熱一下飯菜,一起吃點吧,還有兩位……一路上山,也還沒有吃飯吧?”
京極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謝謝!我們一路上山,確實還沒有吃晚飯……”
等吃過晚飯,一群人商量著要不要休息、兩個持槍凶徒和這起案件的殺人凶手又該怎麼辦。
京極真直接包攬了看守犯人的任務。
池非遲在飛機上休息過,也不覺得困,就陪著京極真在客廳裡守人,讓其他人去休息。
其他人走後,京極真才悄悄湊到池非遲身旁,低聲問道,“學長,我剛才沒出糗吧?我是指跟園子說話的時候,之後我好像有點犯傻……”
“沒有,”池非遲輕聲道,“挺好的。”
京極真心裡鬆了口氣,突然感慨,有池非遲這麼一個學長真好,明明在學校裡沒什麼交集,認識之後卻那麼照顧他。
“其實你說像怨婦那段也不錯,”池非遲補充道,“直接表明心意,就該是園子不好意思了。”
京極真一愣,抬眼看池非遲,目光錯愕。
他說像怨婦那一段?
也就是說,之前在山莊外,他一人分飾兩角、自言自語時說的話,都被學長聽到了?
學長不是說‘風雪太大、聽不清’嗎?
尷尬,窘迫,分分鐘想吞劍自儘!
……
天亮之後,警方上山,將殺人凶手和兩個企圖持槍傷人的凶徒帶走。
胖男人想想昨天受的罪,忍不住想舉報一下有兩個變態虐待他們,“警官,我有話要說!昨晚……”
池非遲看過去,紫色瞳孔裡一片平靜,就像大雪後的雪山,還帶著一絲冷意。
“……晚……晚,我沒睡好,”胖男人汗,果斷改口,“精神不太好,不過我會配合審訊的!”
板倉創欲言又止,不過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算了,不能被變態盯上,他們又不一定能在監獄裡待一輩子,得罪了這種人,出來以後被報複怎麼辦?他們的家人又會不會被遷怒?
很危險的。
警方一頭霧水地將人帶上車。
毛利小五郎租來的車載不下那麼多人,池非遲和京極真就順便坐警車下山,到了警局錄了口供,出門打了輛車回東京。
路上,池非遲給動物園打了電話。
他沒忘了答應過團子,等他回來就給動物園打電話,隻不過昨晚要到吹渡山莊來、不在東京,他打算今天再跟團子說自己回來的事。
“您好,請問……”
“我是池非遲。”
“哦!原來是池醫生啊,您有什麼事嗎?”
“我從波士頓回來了,想找時間去看看團子。”
“這樣啊,雖然最近天氣冷,但是因為趕上了情人節,來看大熊貓的情侶很多,恐怕不方便閉館,等情人節過後,再找一天閉館休息,讓您過來看看團子,您看怎麼樣?”
“行,那我跟團子說兩句。”
池非遲表示理解,人家動物園園長、員工也要吃飯的,說話一直那麼客氣,不便為難人家。
“好的,請您稍等一下……”
那邊靜了一會兒,傳來獸類的低吼、咆哮。
“主人!你回來啦?”
“嗯,我晚上就能到東京,最近情人節不閉館,我過兩天再去看你……”
“好的,沒關係!”團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