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池加奈說著,看向池非遲,“作為兩個集團的繼承人,非遲更重要,要是爵位能世襲到他頭上,是份很大的人情。”
“但不合規矩吧?”黑羽快鬥提醒道,“近年除了王室血親,幾乎不會再封世襲爵位了,而真之介叔叔還不是英國人……”
“還是不一定,你們應該知道,當年一戰時期,英**官都是由貴族擔任,我的祖父,也就是非遲的曾祖父,他當年是一位侯爵的三子,並沒有繼承爵位,隻是因為一戰時表現出色,得到了男爵的世襲爵位,當時的勳銜是貴族勳位,如果他們將世襲爵位變更為終身爵位,那就不是在交好菲爾德集團,而是在得罪,”池加奈解釋道,“而且,雖然我們並沒有我祖父的血脈,但我的教父是女王已故丈夫的叔叔。”
池非遲有些意外,“哦?”
這個世界跟原世界不一樣,女王還很年輕,才上任沒多久,王儲還是個小孩子,名字也跟他前世了解到的不一樣。
再過一段時間,黑羽快鬥還會跑去偷女王的寶石。
不過這關係還真是……讓人意外。
“我教父過世得早,在我十六歲的時候,他就去世了,所以你沒有見過他,”池加奈跟池非遲解釋完,又對黑羽快鬥道,“所以跟王室也不算沒有半點聯係,隻要爵位以後是我的孩子的,應該會是世襲爵位,要是過些年有什麼變化,他們再回收也不吃虧,不是嗎?”
黑羽快鬥樂了,“所以,非遲哥還是很重要啊,真之介叔叔又沾了非遲哥的光?”
池加奈也啞然失笑,又道,“還有土地,一戰之後,社會經濟結構、階級結構發生了變化,不少貴族因為不善經營導致破產,大批貴族賣了莊園、土地,而我祖父因為本身隻是男爵,沒法靠土地吃飽飯,早早就開始經商,在那段時間購入了不少土地,其他貴族往外賣,他就往裡買,而且當時不少貴族都還有著老舊思想,總覺得房子和土地賣給一個有爵位的人,比賣給平民要好,我祖父成了優先選擇的人之一,所以他在英國還留下了不少土地,其實,如果他的兒子在世並繼承爵位,憑著當時的菲爾德集團和那些地,爵位應該早就能往上升了,可惜爵位和家業最後是由我母親繼承,當年她繼承的時候可還有不少爭議呢。”
黑羽快鬥攤手,“一代貴族沒有子嗣,讓遠房侄子做繼承人,而要是那個遠房侄子沒有子嗣,再下一任又從那個遠房侄子的親戚裡排,這麼排下去,有的繼承人不知都排到十幾輩外的遠親了,當年也有一些普通人突然就被告知自己是某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貴族的親戚,被拉去繼承爵位的吧?要是論血脈,那同樣也遠得夠不著邊啊。”
“但當年的繼承製度就是這樣,就算有親生女兒,就因為是女兒,也沒法繼承家業,還是得送到其他親戚手裡,”池加奈無奈笑了笑,“我的母親還是養女,不開特例的話,確實沒有繼承權,早些時候,作為貴族生活根本和經濟來源的土地,都是君主的封賞,按照製度來辦事也不奇怪。”
“可是菲爾德家的家業是老男爵自己賺來的,所以根本沒有必要遵守那種製度嘛,”黑羽快鬥還是有些鳴不平,“他自己賺的家產,愛給誰給誰,那些人有什麼好爭議的。”
“偏偏就是有人覺得可以鑽空子,想要得到一筆天降橫財,比如按規矩能排第一繼承人、第二繼承人之類的侄子,甚至排到十多位的人都來爭,我覺得我母親當年就不該因為壓力、彆人和稀泥,就把菲爾德的股份分給那些人,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池加奈沒再說下去,“算了,不說那些討厭的人了。”
畢竟老男爵是她大哥害死的,她母親心中有愧,有的人用這一點來做攻擊的矛,她母親就得妥協。
也因為那時候她母親作為一個孤女,想跟那麼多人爭不容易,最後隻是爭取保留爵位傳承,分出集團股份。
“最後結果必然是保留世襲,而因為我父親不是英國國籍,所以不會有上院出席權和表訣權,”池非遲直白得不留情麵,“現在的爭議,隻是想讓我們覺得來之不易,另外,他們應該希望能以此讓我改變國籍,權術而已。”
說到底還是看在真池集團和菲爾德集團的份上,現在要加上安布雷拉公司,哪怕沒有關係,也可以扯上關係去封。
而且結果恐怕早就議定了,讓外界覺得還在爭議,是想讓他們一家人關注,覺得這個爵位來之不易。
事實上,得到爵位也不給地,不給錢,不給權,用黑羽快鬥的話來說,就隻是說出去比較酷,而且還是可以傳下去的‘酷’。
不過英國人討厭誇誇其談,目前大多數貴族也在儘量將自己平民化、希望能融入大眾,真要抬出去說,會被當成傻子的。
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目前英國還是有重視出生、背景的觀念,跟人打交道時,多少還是有點‘酷’。
可偏偏人家就是想讓你覺得這是來之不易的榮譽,心懷感激,無比重視……
所謂‘存在爭議’隻是一種手段,認真就輸了。
反正他老爸老媽隻是想保留‘菲爾德’這個封號,彆落到討厭的人手裡就行,哪怕回收了不給也無所謂,還真沒必要太過在意。
“非遲哥,你就不能讓我多憧憬一會兒嗎?”黑羽快鬥無奈。
他還覺得‘超酷’的時候,被池非遲一盆冷水潑醒,瞬間一點期待感都沒有了。
池加奈也笑著調侃,“跟你父親一樣,一點都不浪漫的現實主義者。”
接下來的談話,都是由池加奈提起,黑羽快鬥格外期待參與,最後被池非遲一盆冷水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