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用。”空乘人員給池非遲端了咖啡,推著推車往後麵去。
牧樹裡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還在吵,“那位律師小姐和毛利先生是……”
“她是我老師的妻子。”池非遲道。
“哎?”牧樹裡收回視線,驚訝看池非遲,“他們的關係似乎……”
“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池非遲道。
“是、是嗎……”牧樹裡有點懵,覺得池非遲眼裡的‘感情好’比較特彆。
過了兩分鐘,成澤文二郎從洗手間出來,牧樹裡才連忙起身,“抱歉,失陪了,我去一下洗手間。”
池非遲點了點頭,坐在原位喝咖啡。
牧樹裡隻去了一會兒,很快折返回來坐下。
兩人後座,酒井夏樹對經紀人矢口真佐代輕聲道,“真佐代,巧克力。”
“啊,對……”矢口真佐代低頭翻隨身的包。
一個空乘人員端著咖啡、點心到了駕駛艙外,按了鈴,“我是三澤,送咖啡過來了。”
對講機裡傳來回應,“請進。”
空乘人員輸了密碼,打開了駕駛艙的門,剛要進門,就被起身的牧樹裡搶先一步進去。
“嗨!”牧樹裡笑著打招呼。
空乘人員連忙阻攔,“小姐,這裡不能進來。”
“沒關係,三澤,”機長笑著,將座椅移開,“她算起來還是你的前輩呢!”
牧樹裡走到機長身旁,“機長,好久不見了。”
“啊,好久不見,樹裡,”機長笑道,“從你辭職之後,我們已經有5年沒見了吧?”
“是7年,”牧樹裡糾正著,又對副機長笑道,“中屋也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不見了。”機長笑著。
副機長中屋也笑著,“我去看‘約瑟芬’了!”
“演出很精彩,”機長脫下手套,朝牧樹裡伸手,“我們會繼續支持你的!”
牧樹裡笑著伸手,卻沒有握手的打算,而是將手放在了機長手掌中。
機長一愣,隨即笑著低頭,親吻了牧樹裡的手背。
牧樹裡笑了笑,又將手伸到副機長中屋麵前。
中屋一愣,也懂了,脫下手套,拉住牧樹裡的手低頭親吻。
池非遲坐在椅子上,抬眼就能把前麵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也沒有說什麼,垂眸喝了口咖啡。
飛機駕駛艙有多重要,機長和副機長不可能不清楚,居然還放一個已經辭職的前空乘、現女星進去顯擺,真是不出事不知工作可貴。
他家一歲半的兒子的命可還係在這架飛機上呢,隻是他也懶得去引發爭執或者招人厭惡,看柯南隻顧盯著戒指、完全沒意識到不對的樣子,1994年機長帶15歲兒子進駕駛艙引發空難的事件,還是沒引起注意,就連名偵探和受過專業培訓的機長都在大意,那就再出一次意外好了,反正主角團都在,出不了事……
等下次再搭日航,應該會更安全一點。
至於那個機長和副機長的工作……抱歉,為了當舔狗而忽略本職工作的人,他可不管了。
“機長,那麼回頭再聊!”牧樹裡擺手出了駕駛艙,恣意得像是在自己家。
“牧小姐,”矢口真佐代上前,雙手遞上打開的、裝巧克力的盒子,“請吃巧克力。”
“謝謝,”牧樹裡看著盒子裡的小塊巧克力,隨意拿了一塊,放進口中,轉頭對池非遲笑道,“池先生,要不要嘗嘗?我喜歡吃味道偏苦的黑巧克力,真佐代準備的也是這種。”
矢口真佐代連忙將巧克力盒子轉到池非遲那邊,彎腰放在池非遲手邊。
池非遲隨意拿了一塊,抬頭看著牧樹裡,笑了笑,“謝謝。”
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怎麼就那麼愛惹麻煩……
他笑著送走,不謝。
牧樹裡沒有發現那雙眼睛的笑意未達眼底,看著眼前的人雙眸含笑、如同映著陽光的紫色深泉,剛才還笑得露出了虎牙尖尖,她居然有種受寵若驚並且想戀愛的感覺。
那天晚上宴會上聊了半天、昨天劇場見、今天機場見,池非遲一直是一臉冷淡的模樣,說話也不溫不火的,她都懷疑池非遲這人就是不會笑的。
結果因為一塊巧克力,居然笑了,笑了……看來池先生果然喜歡有著醇厚苦味的東西,真是的,要是早知道的話,她就早上巧克力了。
矢口真佐代也愣在原地,呆呆看著池非遲。
她剛才看到小虎牙了,可愛……
牧樹裡回神,下意識地舔了手指上的巧克力殘渣,“那我改天……啊,不是,您喜歡就好。”
穩住,她才不會做舔狗。
池非遲收回視線,低頭將巧克力放進口中,眼裡帶上壓抑的瘋狂和期待,隻是被劉海和睫毛投下的陰影完美遮擋,讓人無法窺到。
他居然期待看到一個女人發出慘叫後倒地,最近真是閒得心態扭曲了,想念琴酒的小任務。
用非赤的話來說,立場好像歪了,還歪得很嚴重。
後側方,隔了兩排座的座位間,灰原哀心跳不自覺地滯了一瞬,還沒等她仔細感受自己的感覺是否是那種如同獵人高高在上盯著獵物掙紮、冷酷殘虐而肆無忌憚的、類似組織那些家夥的氣息,就被前方牧樹裡的慘叫聲轉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