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這種事,就是要有耐心,多去街上晃悠,多聽多觀察。
他很有耐心,隻是擔心井上會因為那天晚上痛哭流涕被毛利小五郎一通安慰而放棄。
話說回來,他要不要以他老師的名義,去刺激一下井上?
比如說讓井上以為毛利小五郎說他哭得太醜了,那仇恨值應該能拉到爆表。
“叮鈴鈴……叮鈴鈴……”
毛利小五郎聽到手機響,快速吃完最後兩口麵,才接了電話,“喂……咦?井上先生?……什麼?你找到木村先生了?”
池非遲加快吃麵速度,吃完,放筷子,見毛利小五郎忙著打電話,找老板結了賬。
看來井上還是準備下手,那就不用他做缺德事了。
“過了這麼多天才發現外套拿錯,他太太反應也太慢了吧?”毛利小五郎聽著電話,往門外走,“……右手肘有疤痕?他們去哪兒了?米花湖,那個男人也跟著去了?……這個可能性非常高,我得去看看……”
池非遲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對司機說了句‘去米花湖’,看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一看池非遲這跟到底的架勢,感覺血壓又在升高,黑著臉掛斷電話,坐進車裡,“井上先生說,你的東西落在他酒吧裡了,你去酒吧拿東西吧,湖邊冷,就彆跟著我跑了。”
池非遲跟著坐上車,“沒關係,東西什麼時候都能拿。”
毛利小五郎:“……”
(╥╥`)
他就像活在徒弟的監視中,這種感覺真是太討厭了。
……
四十多分鐘後,兩人到了米花湖。
湖邊的樹林一片禿,四處透著入冬後的蕭索。
天上雖然出著太陽,但冷風順著湖麵刮來,冰冷刺骨。
毛利小五郎裹緊自己的黑色風衣外套,穿梭在樹林間,“木村先生!木村先生!”
池非遲默默跟在一旁,在進入樹林後,不自覺地警惕起來,觀察著地麵、四周樹林的情況。
“阿……阿嚏!”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噴嚏,看著池非遲沒事人一樣,揉了揉鼻子,“還是年輕好啊,比較扛冷,不過你彆跑太遠,要是井上先生有問題、而木村先生不存在,那今天就是一個陷阱……我看你乾脆還是先回去算了。”
“老師想怎麼做?”池非遲麵不改色地問道,“打算自己步入陷阱、來個英勇犧牲嗎?”
“怎麼可能,”毛利小五郎繼續往湖邊走,“我隻是還沒有想好辦法而已。”
“叮鈴鈴……”
毛利小五郎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很快接聽。
“目暮警官?你知道木村先生在哪兒了?哦?西麵啊……放心好啦,我的身體棒得很,才不會那麼容易感冒,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掛斷電話,毛利小五郎又打了個噴嚏,收好手機,帶路往西麵樹林走,“走吧,目暮警官說他們已經知道了木村先生的位置,就在西麵的樹林裡,我們先過去看看,既然目暮警官他們已經找到了木村先生,那就說明你之前的推斷錯了,木村先生真的存在,井上先生也沒有問題。”
池非遲一聲不吭地跟上,心裡為自己這次試探行動畫上句號。
井上留下的破綻太多,他堅信自己的判斷不會出錯。
目暮十三不可能找到那個‘木村’,那這個電話八成是柯南冒充目暮十三打過來的。
看樣子,柯南那邊也查得差不多了,他家老師又要躺贏,他很難再試探出什麼來了……
西麵樹林裡,柯南跳下滑板,伸手抱住因踩踏而彈起來的滑板,頭也不回地往樹林裡跑去,找準一個位置,撿起一塊木頭,開始準備陷阱。
那個酒吧老板放在酒吧的箱子裡居然有來福槍,看來對方是想槍殺大叔。
大叔處境危險。
不過還好,他已經通知目暮警官他們過來了,隻要把大叔放倒,弄個假人搭船到湖麵上,讓井上以為那就是大叔,等井上開槍後,子彈卡在假人身上,再讓警方去搜查出井上的來福槍,對比彈道,就能證明井上是想殺害大叔的歹徒。
他也考慮過用麻醉針把大叔放倒,但一會兒應該需要用麻醉針讓大叔睡覺推理,他的腳力增強鞋又送去阿笠博士那裡維護,所以隻能用陷阱了。
一會兒等大叔過來,他就拉動陷阱,讓栓在上方樹枝上的木塊蕩過來,木塊上綁了墊子,不會讓大叔被磕傷,被砸暈就差不多了……
這個辦法,需要考慮的是池非遲那裡。
他有點擔心池非遲一個條件反射,把木塊踢飛或者打飛,那就砸不暈大叔了。
不過沒關係,他可以提前跟池非遲說一聲,讓池非遲配合。
這是為了大叔的安全,為了抓住歹徒,他的小夥伴能不幫他嗎?
柯南盤算著,整理好陷阱,躲到樹後,拿出手機給池非遲傳簡訊,說明情況,然後拜托池非遲一會兒幫忙——
要是大叔沒暈倒,就讓池非遲在後麵把大叔打暈。
不遠處,井上躲在樹後,抬頭看了看吊在那邊樹乾上的木塊,陷入了沉思。
這個孩子想乾什麼?也是來找毛利先生尋仇的?
看起來不像,上麵包了軟墊,不像是打算傷人,而且小孩子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唉,這年頭的小孩子真是太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