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你懷疑那支煙嘴沒有牙印的煙,是有人用來故意引火的工具?”灰原哀說著,下意識地看向羽賀響輔。
雖然不確定設樂蓮希、津曲紅生是什麼時候離開附樓的,中途有沒有回去過,但羽賀響輔離開附樓前,去放過曲譜稿子,單獨行動了大概十分鐘,有時間作案。
而且他們到主樓大概二十分鐘後,附樓就燒了起來,除去火勢擴散的時間,足夠一支煙燒到一定的長度、點燃某個易燃物。
羽賀響輔見灰原哀看自己,坦然笑了笑,“我在離開附樓前,確實單獨去了彆的房間,有機會做手腳,不過我隻是去一樓的琴房裡放稿子而已。”
“不會是響輔叔叔的!”設樂蓮希立刻反駁,“他之前還衝進火場裡救了奶奶,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呢?而且僅憑煙嘴上沒有咬痕,也不能說這就是謀殺,或許是弦三朗爺爺突然不想咬煙嘴,或者剛點了煙就困得睡著了啊。”
非赤躥向池非遲,被接住後,順著池非遲的手臂往衣服袖子裡鑽,好奇聽著外麵的談話。
“不止是這個,目前這個家裡,從羽賀響輔先生的父親設樂彈二朗先生開始,之後死的人名字開頭字母以cdefg的順序排序,”毛利小五郎看了看羽賀響輔,又對設樂蓮希正色道,“當然,我也不覺得這麼做的人會是羽賀響輔先生,不過名字開頭是h開頭的蓮希小姐,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非遲的名字雖然也是h開頭,但他不是這個家裡的人,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大。”
羽賀響輔摸著下巴,“這麼說的話,我爸爸媽媽還真能排進去。”
“怎麼可能,”設樂蓮希乾笑,“一定是巧合啦,這又不是在什麼推理中。”
毛利小五郎一怔,“也、也對,可是蓮希小姐,這個時候你不是在洗澡嗎?”
“弦三朗爺爺剛去世,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去洗澡啊?”設樂蓮希乾笑道。
毛利小五郎覺得失去了到浴室叫設樂蓮希的機會,低聲嘀咕,“那還真是遺憾。”
毛利蘭瞥毛利小五郎,“你在想什麼啊?”
“那剛才為什麼要彈那麼歡快的曲子?”柯南化身問題寶寶。
“這是非赤以前按出的鋼琴音,然後被響輔叔叔完善成了曲子,”設樂蓮希看向羽賀響輔,“因為你們突然跑出去,我們想等著也是等著,不如先聽一聽。”
柯南琢磨了一下,感覺也能說得通。
“那今晚的安魂曲怎麼辦?”津曲紅生問道。
“安魂曲?”毛利小五郎疑惑。
“是我們設樂家的傳統,”設樂蓮希解釋道,“每次有親人去世的時候,都會有家人演奏安魂曲。”
“去年為止都是弦三朗先生演奏,可是現在……”津曲紅生糾結,“看老爺和夫人的樣子,也沒法演奏了。”
設樂蓮希連忙擺手,“我、我可不行,我根本靜不下心來。”
“那就由我來吧,”羽賀響輔出聲說著,看向毛利小五郎,“你們也留下來吧?一起聽聽,羽賀響輔的現場演奏可是很難聽到的。”
毛利小五郎點頭,“啊,好的。”
“可是樂器大都放在附樓,被燒毀了,”津曲紅生道,“現在隻剩下鋼琴和保管室裡那個……”
“拜托,斯特拉迪瓦裡就不用了,”羽賀響輔連連擺手,“我手會發抖的。”
“那就用我的小提琴,怎麼樣?”設樂蓮希提議道。
“不,我去拿放在我車上的小提琴,你們去蓮希的房間等我,雖然比不上300年前製作的名琴,但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音質還是可以保證的,”羽賀響輔走向門口,又突然回頭說了一句,“我可不想用了那把名琴又發生什麼不吉利的事情,再說,把那把琴拿過來的話,絢音伯母會不高興的。”
毛利蘭目送羽賀響輔出門,“不高興?是什麼意思啊?”
“夫人好像把降人少爺和那把琴混為一體了,降人少爺在去世之前,就是用斯特拉迪瓦裡在老爺麵前演奏,”津曲紅生轉頭看牆上的鐘,“所以從那天之後,伴隨著淩晨0點的鐘聲響起,夫人她就會把那把琴從保管室裡拿出來,一個人在房間裡撫摸。”
毛利蘭頓時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深更半夜嗎……”
深更半夜,一個老太太拿著小提琴坐在房間裡撫摸,一天兩天就算了,持續一陣子的話,她就覺得很詭異,詭異得讓她渾身不自在。
“是啊,”設樂蓮希無奈笑了笑,起身道,“我們還是去我房間裡等吧。”
毛利蘭勉強笑著點頭,“好啊。”
柯南看了看池非遲袖口露頭的非赤,沒有說什麼。
在其他人眼裡,池非遲這種吃飯睡覺出門都隨身帶著一條蛇的行為,也算詭異吧,就像是某種不太正常的依賴情結。
而且依賴的還不是普通動物。
他們習慣了,不會沒法接受,連他都有好幾次一醒來就看到非赤,看到池非遲沒帶著非赤才會覺得奇怪,那對於設樂家來說,設樂絢音那種行為應該也不算什麼。
一群人出門後,毛利蘭轉頭問道,“對了,非遲哥,非赤蛻皮了嗎?”
“蛻完了。”池非遲把非赤遞給走過來的灰原哀。
灰原哀接過非赤,一邊跟著隊伍往設樂蓮希的房間走,一邊拎著非赤打量,“確實是胖了一點。”
非赤糾正,“我每次都跟著主人晨練,是長壯了,才不是胖。”
可惜,非赤說的話隻有池非遲能聽到,還被池非遲無視了。
毛利蘭笑眯眯道,“那說明非遲哥養得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