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昨晚很晚才睡吧?”灰原哀不知什麼時候跟出了房間,“也該休息一下了。”
阿笠博士驚訝,“小、小哀?”
“彆那麼吃驚,”灰原哀靠著門框,“我也打算睡一會兒,不過我想問問非遲哥,是不是打算去毛利大叔他們那邊?如果要去的話,彆忘了晚上的晚宴是正裝出席,雖然發生了這種事,我再提這個好像不合時宜,但盯著池家、評估池家狀況的人有不少吧?尤其是這一次,八代家邀請的很多賓客都算是他們的盟友,如果宴會不取消的話,你最好彆忘了準備好晚禮服,要是忙不過來,我可以幫你準備。”
“不用,我沒打算去找老師,”池非遲起身,對阿笠博士道,“博士,我先回房間收拾,順便也休息一下,晚宴廳見。”
“啊,好的……”
阿笠博士點頭,目送池非遲出門,轉頭一看,發現灰原哀也回房間裡去了,抬手摸了摸頭頂。
聽著兩人這麼一陣心平氣和的溝通,連他都沒了半點擔憂或者焦急……
算了,他也午睡去。
……
毛利小五郎、柯南跟著警方為案件奔波。
池非遲回到了房間,讓小美拿著橡皮泥去摹印八代延太郎放在房間裡的鑰匙,自己去衝了個澡。
以小美做家務時、尋找汙漬的細心程度,再加上他的提醒,應該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痕跡。
而就算小美留下了痕跡,最差的結果不過是八代財團有人發現鑰匙被摹印過、趁早轉移一些文件或者改變計劃,小美不會留下指紋,他更是完全沒有接觸過那個房間,彆人怎麼也懷疑不到他頭上來……
傍晚時分,警方在海上搜尋的直升機發現了八代延太郎的屍體。
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但消息隻有一些人清楚,而且也沒有人通知晚宴取消,所有人還是換上了比前一天宴會更正式的晚禮服,前往宴會廳。
晚宴照常舉辦,男性清一色黑色晚禮服,女性也都穿著正式的裙裝,交杯換盞,氣氛和諧得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
不過和諧也隻是持續到宴會下半場,在主持人登台,介紹了遊輪設計師秋吉美波子、船上工作人員之後,在介紹到船長海藤渡時,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聲詢問八代延太郎是否遇害。
很快,其他人湧向同來參加宴會的目暮十三等人,問問題的、埋怨的,亂糟糟一團。
毛利小五郎當即登台,指證秋吉美波子是凶手,但因為拿不出證據反被問住。
柯南利用了變聲器,讓阿笠博士配合著,推理出了日下寬成是凶手,還指出了日下寬成作案時濺到頭發上、讓染紅頭發間有了黑色頭發的事。
經過高木涉檢查,也在日下寬成脖子上發現了八代延太郎留下的指印。
“日下先生,”目暮十三走上前,神色嚴肅地看著日下寬成,“我們到彆的房間好好談談吧!”
“先等一下,我身上可是還有這張王牌呢!”日下寬成拿出一個黑色握把一樣的東西,大聲喊道,“彆亂動!要不然我就引爆炸彈了!不想船沉沒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
周圍人群騷動起來,不少人驚慌失措地往後退。
池非遲默默看著事態發展,看到日下寬成的行為也不奇怪,端起杯子,垂眸喝了口酒。
知道一切發展的事件最無聊了,總是讓他很跳戲,覺得炸不炸跟他沒什麼關係。
事實上,似乎也確實跟他沒關係,日下寬成隻是打算把船炸了,他們有的是時間撤離……
“就是他!”鈴木園子指著日下寬成,“襲擊我的就是他!”
日下寬成冷笑一聲,“你總算想起來了啊?”
池非遲看了日下寬成一眼,又收回視線。
人菜,性格還差。
“好了,你先冷靜一下,”目暮十三汗了汗,也不敢再上前刺激日下寬成,“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為我父親報仇!十五年前,在八代財團貨輪事故中死去的船員,就是我的父親……”日下寬成開始說起了自己的殺人動機。
柯南盯著日下寬成用手指把住的遙控按鈕,覺得有些棘手,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池非遲。
之前忙著破案,他都沒注意到,這一次池非遲還真是一點不摻和,不僅不跟著他們跑現場,出現這種事,還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模樣。
這家夥又怎麼了?
想也知道,船真要被炸了,池非遲也有可能會遇到危險,再冷淡的人也不可能冷淡成這樣。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陸陸續續都有過,有時候池非遲好像興致還行,破案的**較高,有時候又冷淡得似乎對什麼都漠不關心。
他懷疑池非遲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病情’,不定時無征兆發病,症狀是對所有事情失去興趣、包括自己的生命,現在就是犯病期,而且還可能潛藏著彆的症狀。
比如,抑鬱症的表現就有對外界事物失去興趣,那麼,有可能伴隨著情緒低落等症狀,隻是小夥伴習慣冷臉掩飾情緒,他們看不出來。
如果事情真是他猜測的這樣,那問題蠻嚴重的,他還得再觀察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