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組織真的不打算跟他們耗下去,正在慢慢集合人手。
他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要是到時候體力消耗過半又被包圍的話,想反擊都難了。
橋上中段,池非遲站在護欄邊,低頭擺弄著手裡的炸彈,給炸彈加防水層。
黑色保時捷356a駛過大橋,停在了池非遲身旁。
琴酒打開車門,下了車,轉頭看向路上那輛被燒成了黑架子的加長麵包車,“看過了嗎?車裡的情況怎麼樣?”
“都跳車了,車裡沒有屍體,應該有三個人。”
池非遲用嘶啞聲音說著,把炸彈整理好,用打火機點了火,轉身麵向橋外,等引線燒到一半,才把炸彈往橋下丟去。
他沒有提前把炸彈防水層準備好,已經給了赤井秀一離開的時間,算是放水了。
不然的話,他在赤井秀一跳水之後,直接往水裡丟個炸彈,赤井秀一那群人不死也得傷。
一邊要逼著赤井秀一用儘全力來應對,一邊要避免真的把赤井秀一逼死,他也不容易。
“拉克丟了炸彈。”
琴酒對通訊耳機那邊說了一句,提醒隊友彆被爆炸嚇到。
“轟!”
炸彈在橋下爆炸,河水被炸得濺起水柱,灑了護欄邊的琴酒一身。
琴酒:“……”
早知道他就不急著下車了!
池非遲身上也被濺了不少水,又拿出一個炸彈,開始裝防水隔層,用嘶啞聲音低聲問道,“其他人還沒到?”
“大概還要三分鐘……”
琴酒估算了一下時間,對通訊耳機那邊問道,“基安蒂,科恩,橋下有動靜嗎?”
“沒有。”科恩應道。
“一點動靜都沒有,”基安蒂語氣帶著急躁,“他們是不是已經跑了?或者已經死在水裡了?”
橋下,赤井秀一、朱蒂、安德烈-卡梅隆借用匕首等工具緊貼著橋底,看到水中發生爆炸,不由一頭冷汗。
如果他們還待在水裡,現在不死也得受傷,還好,他們及時撤到了橋麵上。
朱蒂看向赤井秀一,目光詢問赤井秀一要不要接著走。
他們貼著橋底,是打算這麼移動到靠岸的地方,再從陰影處上岸。
雖然這麼從橋底爬過去,也會耗費不少體力,還不一定能從狙擊手眼皮子底下離開,照樣要躲在橋體的陰影中,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在水裡泡著也要耗力氣,不如趁早動起來,等到了實地上,說不定還能找到反擊的時機。
赤井秀一回想了車子過來時看到的工廠,突然改變了主意,搖了搖頭,下巴朝另一個方向揚了揚,示意其他兩個人往那邊去。
原本他是打算潛回造紙廠那邊,但現在,他突然有了一點想法,說不定會成為他們唯一的生機……
橋上,琴酒聽完基安蒂和科恩的彙報結果,伸手擦了濺到臉上的水,看向池非遲,戲謔問道,“拉克,你覺得呢?”
“橋底下,”池非遲用嘶啞聲音說著,把另一個炸彈的防水層裝好了,走向橋的另一側護欄,語氣平靜道,“貼著橋底移動,借著橋身的陰影,能夠到岸邊。”
通訊頻道裡,伏特加也聽到了池非遲的判斷,出聲問道,“大哥,要不要我帶人到橋下看看?”
“再等等,你們繼續封鎖上遊,彆留能讓他們逃出去的封鎖漏洞……”
琴酒看了一眼往橋下丟炸彈的池非遲,提醒道,“拉克又丟了炸彈。”
明知道fbi的人貼著橋底、可能已經移動到靠近河岸邊的位置了,很明顯,往水裡丟炸彈很大幾率是炸不到人的,拉克還丟?
這是閒著無聊吧!
“轟!”
橋上另一邊也被濺起的水花來了一場‘大潑灑’。
琴酒避開了一次水花洗禮,出聲問道,“賭一把,我們去哪邊?”
“造紙廠……”
池非遲仰頭看著水花噴起、又像雨一樣飛灑下來,也不管水有沒有弄濕假發,頓了一下,又突然問道,“波本在哪一邊?”
以他猜測,如果赤井秀一想借著橋的陰影偷偷上岸,大概率會選擇製紙廠那邊。
因為製紙廠布置了狙擊手,狙擊手足夠觀察附近地形,很可能沒有太多人手在那裡埋伏。
而且比起未知,擁有已知信息的一邊明顯要好謀劃得多。
不過他和琴酒不用賭,朗姆安排的人已經到附近了,那他們去另一邊就行了。
“波本在冷械工業所那一帶,”琴酒也覺得赤井秀一從製紙廠那邊上岸的可能性比較高,轉身上車,“那我們去造紙廠那邊!”
等池非遲上車後,保時捷356a駛下了大橋,轉到了河岸邊。
車子還沒停穩,坐在副駕駛座的池非遲就看到了貼著橋底移動的影子,拿起琴酒放在車上的狙擊槍,觀察著情況。
赤井秀一三個人沒有像他預料中一樣,朝造紙廠這邊的河岸來,而是選擇了另一邊……
安室透在的冷械工業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