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試探歸試探,但沒有深挖對方隱秘的小心思,至少沒有說破,更不會拿出來說事。
如果說琴酒之前那句‘太聰明的人活不久’有開玩笑的成份,那這句可就是認真的了,就是說——‘你再拿這個說事,下次我也挖你的小心思,用來嘲諷你’……
“詐你的,”池非遲覺得有必要說清楚,他可沒有嘲諷的意思,而且為了避免蛇精病琴酒神經過敏,也該解釋一下,安撫一下很可能進入神經過敏狀態的琴酒,“服部平次之前說過類似的觀點,不過他是因為喜歡一個女孩子卻不自知,還覺得自己是把人家當手下,說看到手下對彆人太殷勤會不爽……”
琴酒:“情商真低!”
池非遲:“……”
在吐槽之前,琴酒是不是該先想想自己的問題?
“哼!伏特加誇你們的時候,我可沒覺得怎麼樣,”琴酒也發現自己必須解釋一下,以免某人的腦回路漸漸離譜,不得不認了自己覺得不爽的原因,而且拉克從他的反應多少也確認了一點,他更沒必要遮掩了,“如果換作斯利佛瓦一直誇你不怎麼喜歡的人呢?”
池非遲設想了一下,如果鷹取嚴男誇愛爾蘭,他會覺得鷹取嚴男是在嘲諷對方,但如果鷹取嚴男誇的是彆的能跟他作對或者他討厭的人,那確實讓人不爽,再次看了看伏特加,“立場不夠正確。”
琴酒心裡舒坦了。
拉克這話很直接地總結了他的想法,說明他這麼想是正常的。
雖然自己用一個蛇精病的思想來證明自己正常,有點不太對勁,但還是……
不管了,反正他是正常的。
一旁,伏特加持續一頭霧水。
大哥和拉克湊在一起悄悄摸摸說什麼呢?大概是在說什麼秘密安排?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啊?”
走廊儘頭,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走上前,心裡一陣警惕。
她一過來,就看到拉克和琴酒湊堆說悄悄話,這兩人在說什麼?該不會是拉克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發現了什麼吧?工藤新一的身份暴露了?
不,應該不會,如果工藤新一沒死的事被發現了,現在這兩個人應該會考慮著怎麼殺過去,不會這麼平靜。
但也難保不會是拉克在懷疑什麼,準備再查查偵探事務所。
反正這兩人湊堆商量,準沒好事!
“沒什麼,”琴酒先一步終止話題,“貝爾摩德,你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
“我來找拉克……”
貝爾摩德麵上含笑,心裡默默猜想這兩個人是不是懷疑她、防備她。
如果是在談什麼秘密,不告訴她是正常的,但要是懷疑她跟某些事有關才不漏口風,那可就有些糟糕了。
心裡模擬著各種情況,貝爾摩德神色依舊不變,拿手機翻出郵件,舉起手機給三人看,“那一位讓我協助拉克去橫濱調查,拉克注意確認安全和考慮接應的問題,同樣,之後拉克也要在調查的事情上幫我。”
池非遲確認過郵件內容之後,朝貝爾摩德點了點頭。
他打算去橫濱的事,昨天就已經上報了,有一個核心成員跟他一起行動並不奇怪,區彆隻是是誰而已。
不過最近朗姆那邊人手還是緊張,安室透至今也還沒回去過,依舊處於‘不知所蹤’狀態,以至於調查、情報確認這方麵的人手嚴重不足……
琴酒看過郵件內容後,轉頭問池非遲,“拉克,你說橫濱的事牽扯有點大,有這麼麻煩嗎?”
“除了清水之外,還有一個她的同夥下落不明,另外,清水似乎還有其他幫手,”池非遲沒有隱瞞,用嘶啞聲音說著,看向貝爾摩德,“不過沒有跟暴力社團之類的勢力扯上關係,隻是一些業餘人士,所以不是很麻煩,具體情況等到了橫濱再說。”
“ok!”貝爾摩德輕鬆笑了笑。
先彆管拉克想折騰什麼幺蛾子,她隻要找準時機、盯住拉克就行了。
就像這一次,他們會有很長時間要搭檔調查,要是拉克又打算調查毛利偵探事務所,她作為搭檔,怎麼也能聽到、察覺到一些。
“貝爾摩德,基爾的調查情況怎麼樣?”琴酒又問道。
“基爾應該是在即將抵達鳥矢大橋的時候發生了意外,”貝爾摩德收好手機,解釋道,“位置已經確定,在那附近發現了摩托車儀表盤破碎後的一塊碎片,我和拉克去橫濱的這段時間,會有人去附近搜查有沒有當天事情的目擊者,等我們回來之後再加入搜查。”
“不過,fbi的人會不會已經把目擊者保護起來了啊?”伏特加問道。
“確實有這個可能,所以探查過程要小心,尤其是發現目擊者、準備接觸的時候,”貝爾摩德說著,抬眼看了看池非遲易容假臉上的那道假疤痕,嘴角再次上揚,“不過就算他們布置了陷阱,我和拉克也能悄無聲息地探查出來。”
“也對,”伏特加笑得自豪,“你和拉克聯手,絕對能耍得那些家夥團團轉!”
琴酒見實驗室裡的人轉身出來,轉頭看著門口,沒再問下去,“總之,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知道了。”
池非遲也看向門口。
組織的氣氛是多麼和諧、友愛……
“放開我,混蛋!我為組織做了那麼多事……”
兩個白大褂推開門時,屋裡傳來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很快,又被有著隔音效果的門隔絕在內。
“拉克,身體檢查完成,”其中一個白大褂把手裡的一疊打印紙遞給池非遲,“具體數據報告已經記錄並上傳了。”
池非遲接過打印紙,低頭翻看著,用嘶啞聲音道,“去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