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心虛,從樹上爬下來,“是、是啊,沒錯,不過你說都是因為你……”
“難道你是的作者嗎?”毛利蘭好奇問道。
“不是,”中年男人連忙擺手,“我隻是一個廣告商。”
鈴木園子頓時失望垂頭,“是嗎……”
“那位劇作家問我有沒有紅葉很漂亮的山可以用在連續劇裡,我就給他推薦了這座山,這裡是我的家鄉,我小時候經常在這座山上玩,”中年男人環顧四周,又對一群人笑道,“在這個外景地把紅手帕係在樹上,也是我的主意,劇作家認為可以采用,就改寫了劇本!結果連續劇紅了以後,就有很多人來這裡露營,往樹上係紅手帕,說不定山神也會因此發怒呢,說‘你們是不是打算用手帕把我的山給裹起來’!”
非赤爬到樹腳的石塊上,好奇仰頭看著樹枝上垂落的紅手帕,“主人,我覺得這樣挺好看的。”
池非遲走到一邊,沒做評價。
好看是好看,就跟姻緣樹一樣,不過手帕經過風吹雨打是會變色的,之後如果沒有人來山上收拾,慢慢就會變成滿山的樹掛滿了破布條……
“不過,原本這裡除了賞紅葉季節以外,都沒有什麼人會來,也多虧了這樣,來這裡的遊客增加了,開商店和旅館的人都很高興呢,”男人明顯是個話嘮,喋喋不休地分享著,走向池非遲在的樹腳,“隻是電視台和鎮公所的電話都轉到我這裡來,老是有人問我‘那座山到底在什麼地方’、‘能不能帶我去最後一幕的取景地’什麼的,也是挺累人的……”
“今天也是一樣,有一位影迷說願意付錢給我,務必要告訴他外景地中最初係紅手帕的那棵樹在哪兒,”男人轉頭對鈴木園子、毛利蘭等人說著,伸手摸向石塊,手掌正好覆在非赤身上,“我在山上找到了現在……”
鈴木園子、毛利蘭、本堂瑛佑和柯南的視線下意識地隨男人的手移動,見男人的手放在非赤身上,有點懵。
這人分享得太投入了吧?居然看都不看就敢伸手往大山上的石頭上摸……
非赤也懵了一下,支起頭,盯著男人。
它好好趴在這裡看手帕,為什麼突然摸它?
“真是……累……”中年男人也感覺手感不太對,慢慢轉頭,看到手掌下的非赤後,呆了一秒。
在中年男人即將爆發叫喊、手指也下意識地收緊時,池非遲快速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彆扔,這是我的寵物。”
男人一聲叫噎在嗓子裡,看著池非遲的平靜臉,愣是沒能爆發出來,在池非遲鬆手後,懵懵地縮回手,“抱、抱歉。”
咦?等等,他在說什麼?他是被蛇嚇到了吧?為什麼要說抱歉?
非赤瞥了男人一眼,躥到池非遲手臂上,纏著袖子往上爬。
男人感覺自己可能是嚇懵了,居然覺得那條蛇在表達嫌棄,緩了緩,倒退走著,遠離池非遲的同時,轉頭對毛利蘭等人道,“那個……能不能你們幫我一個忙?”
鈴木園子想到這個男人剛被非赤嚇到,有些愧疚,正色道,“你儘管說!”
“抱歉啊,好像嚇到你了。”毛利蘭歉意道。
“呃,沒事,”男人確定自己進入‘安全範圍’後,才停下腳步,“我把那個影迷的電話忘了個一乾二淨,能不能請你們去赤樹旅館的大堂電話簿上幫我留個言?就寫‘我找到你想找的那棵樹了,請到電視劇最後一幕那棵楓樹前的岩石下來’,本來我和對方約好了今天在那個旅館見麵的,可是現在下山再給他帶路,還要再爬上山,我有點吃不消……”
“這個是沒問題啦,”鈴木園子道,“我們正好住在赤樹旅館。”
毛利蘭提醒道,“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留言下麵最好寫上你的名字比較好吧?”
“對,我的名字是……”男人從登山服外套口袋裡拿出一本筆記本,指著封麵上的字母道,“hozumi……用片假名寫上去,對方就能知道了。”
“為什麼要用片假名啊?”一直學池非遲學背景板的本堂瑛佑湊上前,好奇打量著男人筆記本上的字母,摸了摸下巴,“你們不會是在進行某種可疑的交易,所以才不以真名聯係吧?”
柯南半月眼,這家夥……說得居然有道理!
“沒那回事啦!”男人連忙乾笑著解釋道,“其實這是我的習慣,而且我跟那個人也隻通過電話而已,隻要留片假名,他就能從發音知道是我了,他真的是那部電視劇的忠實粉絲啊,聽說他已經來過這裡好多次了,他給我傳了封郵件,說今天早上住進那家旅館,期待我能儘快給他答複,郵件上也說了有什麼事可以去大堂電話簿上留言,因為他住在旅館裡,應該很快就能看到的,我想儘快把消息傳遞給他……不好意思啊,麻煩你們了。”
下山的路上,鈴木園子不時唉聲歎氣。
好不容易回到赤樹旅館,毛利蘭在大堂電話簿上留了言,一群人又到旅館餐廳吃了東西。
等其他人吃得差不多,鈴木園子還是一口沒動,不甘心地又拉上一群人上山,想把紅手帕係到樹上去。
為了防止京極真認不出,鈴木園子還在手帕上寫了‘園子’兩個字,加了根小樹枝做成紅旗子,也算是很有創意了。
就是沒有考慮到京極會不會找瞎眼……
一群人到山上時,天色已經快黑了。
毛利蘭看著昏暗的山林深處,湊近鈴木園子身後,“園子,好黑啊,好像會有妖怪出來一樣……”
“妖、妖怪?”本堂瑛佑臉色瞬間蒼白,加快腳步跟上池非遲,然後膝蓋撞到了柯南,把柯南懟得一個踉蹌、往前撲去。
池非遲伸手,一手拽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