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提出,大家一起還醫藥箱、一起去浴池,那該怎麼辦?
不太可能。由於時間太晚,他們要抓緊時間洗澡睡覺,為了還個醫藥箱,就結隊跑前台,那才是耽擱時間且不合邏輯。
而就算本堂瑛佑手肘沒受傷,他也會想辦法讓本堂瑛佑留下來。
比如,說自己擔心京極真照顧不來兩個麻煩,他們一人負責一個,而柯南作為小孩子,會被當成‘需要快點休息’的那個,就由不需要送還醫藥箱的京極真帶去,他就負責帶本堂瑛佑。
總之,在柯南麵前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抓住機會就製造自然、合適的調查機會,最好一點懷疑的機會都彆給名偵探!
……
等池非遲往手臂上纏好繃帶,本堂瑛佑又幫忙收拾了長凳上的東西。
雖然期間有一次‘出事故’的痕跡,但被池非遲攔下了,總體還算順利。
兩人出了更衣室,送醫藥箱去前台歸還,當然少不了聊兩句。
本堂瑛佑不是沉默孤僻的人,也不太習慣長期的沉寂,出門想拎箱子被拒絕,看到池非遲纏滿手指、手臂的繃帶,有些感慨道,“我以為我從小受的傷已經夠多了,你們打起架來,一次受的傷,比我磕磕碰碰好多年受的傷都要多,我忽然覺得我受那些傷根本不算什麼。”
“也沒那麼多,”池非遲抬起沒拎箱子的左手,看了看手背,“隻是擦破了皮。”
本堂瑛佑失笑,“看著手背上血肉模糊,也夠嚇人的了。”
“不過,你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嚴重的傷嗎?”池非遲放下手,似乎是無意提起,又似乎是趁機吐槽,“如果隻是小小的磕磕碰碰,以你的狀況,那運氣確實夠好了。”
“也隻有你一直在說我運氣好,我會當真的啦!”本堂瑛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也不是沒有受過嚴重的傷,在七歲的時候,我出過一次車禍,傷得很嚴重。”
“是你在大阪那邊上學時候的事?”池非遲引導著本堂瑛佑說細節。
“不是,是我媽媽剛去世,我爸爸來接我去大阪的時候,”本堂瑛佑回憶著,臉上帶著笑,“那一次真的很危險,幸虧有我姐姐給我輸了好多血,我才挺了過來,我現在還覺得姐姐的血流在我的身體裡,就像她一直在我身邊一樣……這麼說,是不是顯得有點太依賴她了?”
“不會,她是個好姐姐。”
“是嗎,哈哈哈……”
“那你父母是離異了嗎?”
“沒有,隻是分居兩地而已,在我七歲之前,我跟媽媽在東京,因為媽媽比較細心,方便照顧比較讓人操心的我,而我姐姐跟我爸爸在大阪,不過假期姐姐和爸爸也會來找我,有時候也會帶我去大阪玩……”
池非遲把醫藥箱歸還給前台值班的人,轉身往浴池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本堂瑛佑胸口有當初治療白血病化療時留下的痕跡,柯南也是因此想到本堂瑛佑的血型可能改變過。
現在柯南還沒有掌握本堂瑛佑、水無憐奈‘血型’這個線索,等掌握了自然會想到,早一點看到、晚一點看到沒關係,但他不能看到本堂瑛佑身上的痕跡。
不然看到本堂瑛佑身上有化療過的痕跡,他還沒有想到骨髓移植、血型改變的話,似乎有點不合理。
哪怕這裡沒有組織的人,他也想儘量彆留什麼破綻,有預知在這兒擺著,不留破綻也是可以做到的。
那麼……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池非遲轉頭對本堂瑛佑道。
“啊,好的,”本堂瑛佑遲疑了一下,“那我在這裡等你。”
池非遲點了點頭,轉身走過走廊,進了洗手間後,反手鎖門,翻窗出去,找到浴池那邊的電路線,選了一段最老舊的,用化學液把表皮腐蝕成自然損壞的模樣,確認線路周圍有些潮濕之後,沒有再破壞電線,又翻回洗手間,打掃自己翻窗出去過的痕跡。
由於電線沒有被直接剪斷,隻是失去了外麵塑膠的保護,還倔強地堅持了一會兒,才在潮濕環境中出故障。
“嘭!”
池非遲剛出洗手間,浴池方向就傳來輕微的響聲,而後,那一條走廊上的燈全部熄滅。
本堂瑛佑驚訝探頭看那邊走廊,“這、這是怎麼回事?”
池非遲帶路走過去,走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係著毛巾、頭頂泡沫過來的京極真和柯南。
“怎麼回事?”京極真跟兩人碰頭,也一頭霧水。
同樣的問題,知道真相的池非遲不可能說,一群人就隻有去找旅館的人反映情況,由於天色太晚,旅館的人第二天才能查看情況。
好在電路不是不是全部出故障,一群人沒法去浴池泡澡,還回房間浴室洗。
而回房間浴室洗澡,就隻能一個一個來,出來前也會順便穿上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