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菌草?”鈴木園子好奇問道,“非遲哥,這是什麼意思啊?”
柯南回想了一下,開始科普,“巨菌草是原本生長在北非的植物,可以用來做菌類的培養料,還可以用來當飼料,甚至有製作纖維板、製造燃料乙醇之類的能源用途,植株高大,具有較高的光合速率,產量很高……”
他家小夥伴好像很喜歡用植物來比喻某類人,比如說毛利大叔是‘韭菜’,現在連自己都不放過。
鈴木園子聽到這裡就懂了,笑著拍腿,“非遲哥本來就很巨菌草啊!”
小田切敏也想到池非遲每隔一段時間就傳新歌到他的郵箱,有點不忍心,剛想開口,聽到吉他被彈出一段從來沒聽過、看過譜的旋律,果斷閉嘴,同時也有了一絲明悟。
對於其他小草來說,生長可能不易,但是對於巨菌草來說,生長是很簡單的,就是這麼得天獨厚、這麼氣人。
而他作為萬惡的資本家,一定要懂得壓榨。
割,使勁割,多割多有!
池非遲站在窗前,用吉他試著彈了一段,找了找調,抬眼平靜看著一群人,“輪回轉生。”
灰原哀反應過來池非遲在說名字,一陣語塞。
她錯了,羽賀先生當初演奏前說‘安魂曲’的時候,已經很溫柔了,她家非遲哥說‘天空之城’這類名字,感覺還能接受,但說出有些恐怖的名字就不對勁了,要是換非遲哥說‘安魂曲’,肯定會更冷漠。
柯南、秋庭憐子、鈴木園子等人也齊齊沉默。
呃,感覺有點嚇人……
這首歌前奏沒有多長,也沒有陰森的旋律,相反還很有節奏感。
“早已失去的感覺,此刻再次蘇醒,未來仿佛撐開一層薄膜,染著希望的顏色,鮮活靈動……”
柯南聽著,驚訝了一瞬,又很快回神。
他好像錯怪池非遲了。
池非遲隻是由於聲線和平時說話的習慣,讓聲音聽起來太沉靜,現在這麼把嗓音放柔和,唱著快節奏一點的歌,聽起來居然帶著青澀純淨的溫柔,還怪好聽的。
“蹲踞在黑暗中,隻有我自己注視著自己。”
吉他聲停了停,池非遲也緩了一下,專注唱下去,“走向荒涼無比的原野,等待我們的時光……”
鈴木園子:“!”
非遲哥唱這首歌時的聲音這麼溫柔,是她的錯覺嗎?
秋庭憐子:“!”
音準好,聲音好且有一絲絲特彆的感覺,技巧也挑不出錯,這裡為什麼沒有按鈕?她好想按燈。
柯南:“……”
原來唱歌屆的大音癡隻有他一人。
“為了得到赦免而前行,若生命沒有意義,那就懷抱消不去的傷,走向詼諧的大地。”
副歌結束之後,池非遲繼續用吉他彈伴奏,轉假音重複唱出低沉空靈、卻又清晰、近乎點音的效果,“沉沒至今的秘密,終於有了形態……”
柯南:“!”
這都行?
這種類似經文洗腦的效果是怎麼唱出來的?
小田切敏也:“!”
論,身邊都是大佬的他以後該怎麼在音樂圈活下去?
“犯下的罪孽不會消失,那道傷,無論如何彌補也無法治愈……”
池非遲發現自己聲線把後半段唱得有點陰沉了,缺少一點‘青春’氣息,不過還是沒有停下,把歌唱了下去。
“這份灼熱究竟是什麼,我竟為此感到愜意舒適,或許地獄才更適合我吧……”
柯南汗了汗。
很好,陰森森又淩厲的感覺出來了,就像不僅自己墜入地獄、還想拉人下地獄一樣。
秋庭憐子:“……”
這一段也很好啊,多特彆的風格,想按燈,想按燈……
旋律再次強烈起來的吉他聲裡,池非遲也唱到了最後的副歌。
“最終的結局,以及無數話語被剝奪的報應……”
秋庭憐子敏銳地察覺到‘報應’的音高高了一些,跟前麵不太協調,不由愣了愣。
走調了?
吉他聲瞬間停止,池非遲臉色冷了下來,閃身靠向窗戶旁的牆麵,同時出聲喊道,“全部蹲下!”
“呯!”
池非遲身後的窗戶玻璃應聲而碎。
在其他人驚愕的目光中,木地板上多出一個冒煙的孔洞,濺起木屑木渣。
夕陽下,落下的玻璃碎片中,其中兩塊反射著刺眼的白光,照亮著飛起的木屑灰,很快呯地落地,再度碎成數塊。
柯南看到地上的孔洞,見其他人還愣著,連忙大聲跟著喊道,“全部都蹲下!快點!”
桌上的非赤嗖一下躥向池非遲,攀上池非遲的手腕往袖子裡爬,“主人,開槍的人好像在窗戶對麵隔街的公寓樓,距離太遠了,我看不到人……”
小田切敏也猛然回神,伸手拉了離自己最近的秋庭憐子蹲下。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連忙蹲下,見一群孩子雖然迷茫,但還是被嚇得蹲下、正好被課桌擋住,當即鬆了口氣。
一群人要麼被窗旁的牆擋住,要麼被課桌擋住,不至於讓人從窗戶外麵看見。
灰原哀看著地上的孔洞,神色凝重地皺眉呢喃,“步槍子彈……會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