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分彆前,小泉紅子突然出聲叫住了池非遲,“你知道嗎?我以前想過,像我這樣的人,想獲得普通人能夠輕易得到的東西,會難得不得了,我眼裡的世界,跟他們好像一樣,又好像不一樣,他們會覺得我很奇怪,我也解釋不清,很早以前,為了不那麼孤獨,我也努力過的,可是最後還是放棄了,大家都覺得我古怪也沒關係,自己開心就好了,那個時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個跟我一樣的家夥,卻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一定會嫉妒得發瘋,我沒有的,那個人也不能有,但是……”
池非遲轉頭看著小泉紅子,等小泉紅子說完。
“剛才完全沒有哦,”小泉紅子笑了笑,神色緩和,目光卻很認真,“我知道,作為朋友的你,不希望我繼續喜歡快鬥,擔心我以後會難過,雖然感情是無法控製的,魔女也拿它沒辦法,不過現在我發現,人生還可以有很多很多的事可以去做,而且有朋友為我這個發現而放心,因為他知道,現在的魔女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擊得一蹶不振,而同樣作為朋友的我,居然無比迫切地希望他能夠成功,希望讓完全激不起我嫉妒心的他,可以一直順利。”
池非遲看著小泉紅子回道,“謝謝,借你吉言。”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比起邪惡嗜殺、性格比我差勁、任性起來不講情麵、滿腦子都是算計的你,我要可愛得太多了,”小泉紅子擺擺手,臉上戴著一點古怪的自豪感,拿出掃帚騎上,“要是你都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那我早晚也可以得到的。”
池非遲見小泉紅子騎掃帚往上飛,收回視線,往工地圍牆走去。
不能飛的他,還得翻牆出去。
“對了……”小泉紅子騎著掃帚飛到池非遲前方的低空,埋怨道,“你以後能不能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睡不好,皮膚會變差的?”
“你不是有桃子嗎?”池非遲道。
“桃……?那是天女寶珠!就算是寶珠,也沒辦法彌補熬夜帶來的損傷啊,”小泉紅子頓了頓,回過頭,惡趣味地笑道,“不過我很快就能回家睡覺了,某個人還要翻牆開車回去,哦謔謔謔謔謔……唉,我果然還是有一點嫉……”
下方,池非遲抬頭看著某個嘚瑟的魔女,左手舉著一把手槍,槍口朝上,對準了某魔女。
再嘚瑟一個他看看?
小泉紅子:“妒……”
自然之子為什麼隨身帶著槍?不怕路上出個什麼事被警察攔住調查嗎?
她實名舉報,在玄學交流中,居然有人用科學手段作弊!
……
傍晚七點,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妃律師事務所裡,在栗山綠的帶領下,池非遲、越水七槻進了辦公室。
同行的還有柯南和毛利蘭。
妃英理低頭看著案子資料,聽了栗山綠說池非遲和越水七槻來了,頭也不抬道,“非遲,越水小姐,你們來了啊,麻煩你們先坐一下,我這裡還有一點工作,很快就結束了。”
“是……”越水七槻在一旁坐下,“您叫我七槻就可以了。”
“啊,好啊……”妃英理一愣後,笑著抬頭看越水七槻,突然發現柯南和毛利蘭也來了,有些意外,“小蘭?你和柯南怎麼也過來了?”
“想知道媽媽你有什麼委托需要幫忙啊,”毛利蘭對妃英理的態度感到無語,“而且我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說過嗎?如果我想來的話,也可以來看看。”
“是嗎?”妃英理低下頭繼續看資料,“我還以為你會不放心某個糟老頭子一個在家無法照顧好自己,不會來看我這個好久沒見到女兒的媽媽呢……”
“媽……”毛利蘭一臉無奈。
“好啦,你們先坐一會兒,我說的委托人一會兒就到,”妃英理把資料放在一邊,往電腦裡輸入著文檔,還分心說著委托的情況,“其實她是因為跟蹤狂的事情而感到困擾,以前她丈夫發生過一次車禍,那個時候是由我去幫他跟對方做調解,對了,委托人就是那個有名的柔道職業選手有澤悠子女士,小蘭你應該知道她吧?”
“我知道,我知道!”毛利蘭激動笑道,“就是那個70公斤重量級的前日本冠軍,對吧?如果不是因為受傷,她一定會得到奧林匹克金牌的!可是,如果是她的話,應該不會因為被跟蹤這種事而感到困擾吧?”
“不,被跟蹤困擾的不是她,而是她丈夫,”妃英理看著電腦打字,“自從那起交通事故以來,她丈夫說感覺有人一直跟著他、盯著他,讓他每天戰戰兢兢的,聽說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和交通事故有關嗎?”越水七槻進入調查狀態。
池非遲看了看越水七槻。
都是紅子的鍋,他今天看到越水七槻,就會想起越水七槻昨晚酣睡的模樣。
“我覺得應該不是,那次事故,對方也有過失,雙方對調解結果沒有異議,那起交通事故的受害人也已經痊愈出院了,她覺得是她丈夫想多了,也嘗試說服她丈夫那隻是心理作用,可是她丈夫完全聽不進去,所以才想讓我去一趟,證明家裡沒有竊聽器,也沒有人跟蹤,好讓他丈夫安心,不過我覺得有個偵探跟著的話,她丈夫應該會更安心一點,跟她說過七槻一起去,”妃英理說著,總算打完了字,抬頭對越水七槻笑道,“你剛到東京那一次,我太生氣,害得你們也沒能好好去吃飯,真的很抱歉,而且這一次的委托恐怕也會有些無聊,還要麻煩你跟我去一趟……”
越水七槻知道妃英理是故意給她介紹委托打開局麵,笑道,“哪裡,承蒙您關照。”
池非遲:“……”
無聊?那倒未必。
聽妃英理一說,他也想起來了——這又是一起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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