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也沒有堅持,點了點頭。
立刻有機動隊員給鼓風機接上電,讓風在中森銀三身後呼呼吹了起來。
中森銀三:“……”
沒能持續太久的溫暖,真是讓人懷念。
鼓風機的風力不小,就算池非遲的蠟燭用一般的風吹不滅,在鼓風機的大風吹襲下,也陸陸續續熄滅。
池非遲也不在意,他隻是想讓蠟燭裡的成份燃燒一部分,讓氣體提前溢散一部分出去,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剩下的一會兒再燒也沒關係。
哈利-根津轉頭對機動隊員道,“對了,把準備好的香檳給我拿來。”
“香檳?”中森銀三懵了,“這次又要做什麼?”
一個機動隊員把端著的托盤送上前。
“這是祝酒啊,在戴上防毒麵具前,我想先喝一杯,”哈利-根津伸手就著托盤,往杯子裡倒了香檳酒,“無論怎樣的怪盜,想要逆轉如今的局麵都是不可能的,池先生,你們要來一杯嗎?”
“不用了。”池非遲拒絕道。
“我也不用了。”
“我也是,謝謝。”
越水七槻和白馬探也選擇了拒絕。
哈利-根津沒有堅持,倒了酒,舉起杯子歎道,“主啊,請見證這次勝利!”
中森銀三越看越覺得自己像是祭品,而眼前這群人還一個個很不靠譜地玩浪漫形式。
白馬探拿出懷表看時間,“警部,離預告時間還有一分鐘,請集中注意力。”
“我知道了!”
中森銀三打起精神來,頂著身後的冷風,決定慢慢熬過去,不過身後的風吹著吹著,他也不知是不是麻木了,居然感覺沒那麼冷了。
零點到,冷卻裝置突然停了。
一朵朵黑色紙玫瑰又從上空飄落下來,在鼓風機風力的吹動下,在空中四處飄揚。
“不可能!”哈利-根津一臉驚愕,“這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白馬探蹲下身,撿起一片紙玫瑰看了看,“原來如此……將紙玫瑰的一個麵塗成和牆壁一樣的顏色,再用冷凍劑將其貼在天花板和牆壁上,屋裡的冷卻裝置停止後,室溫上升,冰融化,隻要有風一吹就能剝奪下來。”
“要利用這種辦法……看來哈利先生用鼓風機的事,也被怪盜紳士提前得知了。”越水七槻出聲道。
“是啊。”白馬探點頭歎道。
哈利-根津驚訝喃喃,“可、可到底是什麼時候……”
中森銀三轉頭對機動隊員道,“總之,關掉鼓風機吧!不能讓紙玫瑰再飄落下來了!”
鼓風機被關閉。
“那寶石呢?”白馬探連忙問道。
中森銀三低頭看身下的玻璃箱,驚訝道,“不、不見了!又隻剩下一枚硬幣!”
“這次是我們完敗了。”白馬探皺起眉來,忍不住看了看池非遲。
非遲哥這一次是來看熱鬨的嗎?也難怪,哈利先生準備已經夠充足了,他都想不通怪盜紳士是怎麼把鑽石換走的。
“不,我們還沒有完敗,”哈利-根津篤定出聲,“因為真正的寶石還沒被偷走!”
“不會吧?”中森銀三爬下玻璃箱,“難道你又……”
“他應該想不到我會用同樣的手段,這就是盲點!當然,池先生後麵確認的時候,我也在放大鏡上做了一點點手腳,就是想騙過那兩個可能在某處窺伺的家夥……”哈利-根津在中森銀三無語的目光下,尷尬笑了笑,伸手進外套右側口袋裡,拿出的卻是一塊黑色石頭,“什麼?”
“這是什麼啊?隻是一塊鑽石形狀的黑疙瘩嘛!”中森銀三忍不住上前,拿起哈利-根津手掌上的石頭看了看。
與此同時,落地窗外的高空中,穿著黑色禮服的怪盜用滑翔翼飛過,還挑釁似的舉起手裡的鑽石狀物,給一群人看了看。
“混蛋!”中森銀三把手裡的黑石頭丟在地上,指著門口道,“逮住他!彆讓他跑了!”
在場的機動隊員立刻高喊著衝上門。
越水七槻見白馬探追了上去,和池非遲交換一個眼神,也跟出了門。
池非遲留在原處,和哈利-根津對視。
“池先生不跟上去嗎?”哈利-根津笑了起來,“你好像不怎麼關注鑽石的下落,還是說……你的同伴已經得手了,所以你不追上去也可以?”
誰讓池非遲之前配合他說鑽石是真的?現在還有個小子留在這裡,那就擾亂視聽……
“他當然不會追上去,因為真正的鑽石還在這裡……”黑羽快鬥穿著機動隊員的隊服、戴著頭盔和防毒麵具,走到地上那塊黑石頭旁,彎腰伸手,“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