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貝爾摩德一樣,琴酒立刻想到貝爾摩德在追思會上被池非遲下毒的事,也猜到池非遲'牙齒塗毒浸酒液」的下毒方式。
比起貝爾摩德,琴酒還想到了池非遲某段不斷啃咬小白鼠、實驗兔的視頻。直覺告訴他,兩者之間可能存在聯係。
那樣的話,拉克當初咬小白鼠、兔子,是為了....練習牙齒攜毒的技巧?鍛煉牙口?研究怎麼咬死人?
看到保鏢破損衣物間的防刺服邊角,琴酒再次轉頭向池非遲確認,「你把防刺服咬穿了嗎?」
「可能是.....他買到了假貨,那件防刺服有質量問題。」
池非遲嘶聲說著,將煙頭丟到腳邊踩滅,靠到琴酒的保時捷356A彆車身上,垂眸盯著地麵走神。
他腦海裡那個慫恿他偷懶的聲音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居然想讓他就地躺下,慫恿未果之後,又讓他先到琴酒車上坐著休息,一會兒順便蹭琴酒的車到米花町附近去....
「哼....說不好隻是肩膀部位有問題吧?」琴酒用陰陽怪氣言論表示了自己的懷疑、自己自己對池非遲敷衍態度的不滿,轉身宣布'確認屍體'流程結束,「再等一會兒,等朗姆安排的人過來確認一次死者身份,把屍體交給對方之後,我們就回去。」
池非遲垂眸盯著地麵,繼續研究著自己腦海裡的種種想法。
他提出讓琴酒送他一段路,琴酒肯定會同意的,不過這裡可是杯戶町啊。
杯戶町就在米花町隔壁,他們這裡距離五丁目也沒多遠,他找個地方張開翅膀,就這麼飛到小樓,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相比起蹭琴酒的車、之後他再走回去或飛回去,他直接飛回去用的時間可能更短一些,也不需要多次更換'交通工具',省心多了。
那個聲音慫恿他蹭車,完全是能舒服一會兒是一會兒的思想,這會不會是很多具有'貪婪之罪'的人也有的思維慣性.....
琴酒回自己車子旁,繞開了被池非遲背靠擋住的一側車門,打開另一邊的車門,探身進車子翻了一下,折返回池非遲身旁,將一個塑料杯子遞向某張金發碧眼的假臉,「拉克,你試著咬一下杯子的杯沿。」
就算是保鏢那件防刺服有質量問題,想咬穿幾層布料再咬進皮肉中,也不是能輕易做到的。
同理,咬死小白鼠、實驗兔也是一樣。
普通人確實也能咬死這些小動物,但他記得那些視頻中,有的小動物在拉克口中根本沒掙紮多久就死了,隻看視頻,都能看出拉克下口很重。
他腦子裡現在隻剩一個想法——拉克的牙口真好。
比起繼續查看那兩具屍體,研究拉克的牙口明顯更有意義。
池非遲看著琴酒遞來的塑料杯,就算再不想動彈,腳下也往旁邊挪了一步,麵無表情
道,「不咬,誰知道這杯子上有多少細菌。」
琴酒想起某些視頻中池非遲清洗動物再咬的行為,垂眸看向手裡那個沒有汙漬但陳舊的塑料杯,沒有勉強池非遲,把杯子收了回去,「那就算了.....過兩天要不要去你實驗室聚餐?」
如果有聚餐,說不定能讓拉克咬個盤子、勺子、生牛肉給他看看。
「有其他行動嗎?「池非遲將視線重新移到地麵上,拒絕三連,「不去,彆找我,我請假。」
伏特加:「...」
(■-■;)
能看出來,拉克是真的很不想去。
琴酒發現某張金發碧眼易容臉上顯露的情緒不高,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才將快燃儘的煙頭往車旁隨手一丟,「理由呢?過兩天你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吧?今天回去之後休息兩天,再怎麼也該休息好了,你連什麼行動都不問一問就決定放棄參與了嗎.....」
池非遲聽出琴酒是在迂回套話,考慮到自己受「懶惰之罪的影響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決定給琴酒提前打一下預防針,壓低聲音認真道,「琴酒,我昨天從早上到下午一共睡了八個小時,醒來卻像是從來沒睡過一樣累,我不確定今天早上回去之後會不會一樣,如果這兩天還是睡不好,我不可能有精力參加行動。」
琴酒早就猜測池非遲是不是身體出了狀況,聽池非遲承認,沒覺得意外,看了看那邊守在車廂旁的三個人,同樣將聲音放得更輕,「哼.....不止是沒精力參與行動吧,這種情況再持續幾天,恐怕你就要去找精神科醫生求助了,不過你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睡不好了?就算是你之前墜馬受了傷,我也沒聽說你睡不好.....」
「我也不知道原因,不知道這種狀態會不會繼續,"池非遲依舊盯著地麵,考慮了一下,「如果今天還是這樣,我真得想辦法解決睡眠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