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看到池先生訓孩子現場,還是看到雪莉被訓現場,都是一件「幸事',兩者結合,更加適合吃瓜。
是的,他選擇吃瓜。
「好啦,我相信小哀會吸取教訓的,」越水七槻見灰原哀低頭盯腳尖、眉眼都耷拉下去了,笑著轉移兩人的注意力,「你們不是還要練習唱歌嗎?快點開始吧,我也很想提前聽一聽你們說的那些歌曲呢。」
灰原哀抬眼偷瞥池非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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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把話題揭過去······
池非遲緩和了語氣,看著灰原哀問道,「看過歌詞了嗎?」
灰原哀點了點頭,看向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我已經都背下來了,秋庭小姐讓我先自己把歌詞反複朗誦,爭取發聲清晰而準確,並且要把歌詞熟悉到可以反複背誦,之後再去看曲譜。」
「曲譜呢?」池非遲又問道。
「也看過了,我對著你發給我的曲譜哼過一遍歌,」灰原哀也進入了狀態,認真說著,又事先聲明道,「沒有正式唱過,哼起來有些磕磕絆絆的,不過秋庭小姐說過,最好一開始練習就唱準調子,不然形成習慣之後再改變會很麻煩,我覺得我可以開始練習演唱了,所以昨天才打電話給她,她這兩天有演出,讓我要麼等她兩天,要麼就問問你有沒有空。」
「她說的也沒錯,」池非遲無所謂道,「不過你可以隨意一些,一些地方唱不準也沒關係,我能改曲譜。」
衝矢昴:「......」
池先生作為作曲作詞人,確實可以任性。
越水七槻:「......」
一時說不清池先生是嚴厲派家長還是寵溺派家長。
灰原哀也沒想到池非遲會來這麼一句,噎了一下,有些無奈道,「原本的曲子就很好了,演唱起來也沒有太難的地方,如果不是有更好的方案,還是不要再改了吧。」
而且改曲譜很麻煩,想讓曲子質量不受影響,就要花費很多的心思和精力,說不定改來改去都不會滿意,比讓她來練準調子要麻煩很多。
非遲哥想要遷就她,但她也不忍心看著自家哥哥頭疼,尤其是在非遲哥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時候。
「你有信心就好,」池非遲右手
放在鋼琴上,試著彈了其中一段旋律,停手後,才轉頭對站在鋼琴旁的灰原哀道,「第一首,《粗縫》,歌詞裡有傷感的意味,而我剛才彈一段曲子中的旋律,其實也有點激昂,如果你演唱時用的情緒太多,會讓歌曲意境不再符合影視中閻魔愛的形象,為了調和曲子、歌詞裡過多的情緒,你唱歌的時候,要讓自己的歌聲顯得平穩、冷靜,稍微再加上一點空洞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灰原哀琢磨了一下,點頭道,「我能明白,不過不能保證一下子就能唱對。」
「不需要你一下子就唱對,我先把三首歌的區彆和演唱重點告訴你,你可以試著理解一下,然後我們再一句一句去糾正,」池非遲又彈了第二首歌曲中的一段旋律,「第二首,《藍染》,曲子裡雖然也有比較激昂的部分,但歌詞中遠離塵世的感覺會更多,有著作為地獄執法者、難以融入人世的獨立感覺,閻魔愛不是每天悲春傷秋的人,但她也不是全無感情和思想的機器,所以,在旋律不夠激昂的部分,你要試著讓聲音更加輕柔和緩一些……」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池非遲用鋼琴幫灰原哀熟悉歌曲旋律,一句一句彈著,讓灰原哀聽一遍,加入歌詞跟著唱一遍,偶爾還會帶唱,一句一句調整。
練習唱歌,他們都是認真的。
越水七槻隻是在兩人暫時休息時,送上茶點,其他時間都待在旁邊,不時還招待一下衝矢昴喝茶吃點心,得了空,還打電話到附近餐廳訂了餐。
衝矢昴看著兄妹兩人不厭其煩、一遍一遍去練習,心裡佩服兩人的認真態度,也試著把心裡的其他事情暫時放下,很有閒心地讓自己試著在這個夏日多多感受藝術。
作為FBI調查員,現在了解一下歌唱藝術,以後說不定會用上,他這應該算不上偷懶躲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