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場先生不必這麼耿耿於懷,」池非遲出聲道,「你自認為失去的,或許本來就不會屬於你。」
大場浩二抬頭瞪著池非遲,臉上悲傷的表情都在凝固完了之後瞬間消失。
這家夥有沒有聽懂他真正想說的是什麼?
如果這家夥明白他的心思,做出這種回應,就像是一個勝利者坐在王座上,對失敗者說「你彆難過,勝利注定是屬於我的」。
這像話嗎?啊?這像是人話嗎?
池非遲見大場浩二用那種‘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目光看著自己,視線往越水七槻的方向迅速瞥了一下,看著大場浩二肯定道,「也從來沒有屬於過你。」
大場浩二:「!」
這家夥知道他的心思!
原來不是他帶著情敵濾鏡、把彆人看得太壞了,是這家夥本來就傲慢又狂妄!
由於不想讓越水七槻發現氣氛不對,大場浩二給池非遲遞了一個不爽的目光,很快就把那份不爽掩飾了起來,狀似無意道,「你說得對,但也有一種可能,我自認為失去的,其實並沒有真的失去,未來會在一個最好的時間回到我身邊來。」
池非遲麵無表情,「那你慢慢等。」
這小子居然賊心不死!
大場浩二:「
!」
果然是個可惡的家夥!
「嗡嗡……嗡嗡……」
察覺到手機振動,池非遲率先收回視線,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把非赤從袖子下搜出來放到桌子上,拿著手機起身往門外走,「越水,我去接一下電話,你們聊。」
「是。」越水七槻目送池非遲到門口接電話,聽到池非遲對電話那邊喚了一聲「父親」,心裡猜測著池真之介打電話給池非遲的原因,有些心不在焉。
池非遲沒有走遠,就站在門口低聲講電話,「我們還在福岡……您到倫敦了嗎?我們沒什麼事……外彙賬戶?……」
屋裡,大場浩二見越水七槻豎著耳朵聽門口的動靜、似乎無心聊天,無奈地笑了笑,主動挑起了話題,「對了,越水,你們兩個人還在互相稱呼彼此的姓氏嗎?」
「是啊,我們一開始稱呼彼此的姓氏,之後就習慣了,」越水七槻笑道,「到現在也沒有改過來。」
「原來如此。」大場浩二點了點頭,琢磨著自己的小心思。
如果這兩個人交往時間並不久、關係不算親密,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非赤爬到越水七槻手上,又繞著越水七槻手臂往上爬,直到能把頭懸到越水七槻肩膀上方,才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大場浩二,盯。
它明白了,主人特地留它下來,就是為了讓它監視這個人。
如果這個人敢對越水七槻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它就狠狠咬這家夥!
「那他……「
大場浩二轉頭看向越水七槻,就看到越水七槻右肩盤蛇的模樣,視線放在了朝自己吐蛇信子的非赤身上,呆呆道,「好、好酷啊!它這樣是訓練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