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和你們都參與進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破案了,”非墨很放心地躺平,打了個哈欠,“您還不打算休息嗎?”
池非遲伸手把房間頂部照明燈關閉,隻留下了牆壁間光線微弱的夜燈,“有郵件需要回複一下,你們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我也不是很困……”
三分鐘後,說自己不是很困的非墨睡熟了。
非赤躺在枕頭上,頭和脖子親昵地挨著非墨的脖子,安安靜靜地睡著。
池非遲回複了剛看過的郵件,側頭看了看非墨和非赤,伸手幫非墨把被子往上拉了一點,又收回視線看手機上的新郵件。
跟他有聯結的動物中,非墨是最像老大哥的,一會兒飛到海上找非離,唆使非離去做真正的海洋霸主,一會兒飛到都市裡,跟無名一起操練手下,再討論討論帶隊伍的經驗,一會兒又飛到他這裡,跟非赤在一起打打遊戲,平時管理著非墨軍團的生活與任務,偶爾還要去看看團子生活得怎麼樣、山裡的十兵衛近期有沒有揍兒子,似乎每一隻動物都得不定期接受非墨的巡視。
如果不是約書亞在大洋彼岸,非墨可能還會有興致去找約書亞聊聊天、看看教徒近期的情況。
要不非墨怎麼能成為安布雷拉兩大情報首腦之一呢……
不過在他心裡,非墨也隻是一個小不點而已,做烏鴉的時候個頭不大,變成人了,也還是十歲小孩子的身體。
雖然非墨活了那麼多年,見識、智慧、心態要比普通十歲孩子強得多,但也還有著小孩子心性,被剪了毛會垂頭喪氣,被無名惹毛了,會氣得使出一招‘飛翅連擊’、‘利爪刨毛’,覺得壓力大了,也需要找個舒適安全的地方、對著信得過的人絮叨絮叨。
今天晚上非墨主動提出過來找他,說起京都世家的八卦、說起歌牌會跟歌牌比賽、說起自己在水野家的日常生活,雖然沒有直說自己的感受,但這種行為就像一隻在外飛累了的小鳥,某一天飛回巢穴裡跟同伴親昵地蹭一蹭,想跟同伴說的話就是——‘我想你們了’。
非墨既然貪戀人類社會豐富而精彩的文明,就要承受豐富精彩帶來的複雜環境,承受複雜環境容易累積精神壓力的特性。
而非墨絕對舍不得放棄這份精彩,不僅不會放棄,還會想著以人類身份獲取更多的資源,包括榮耀與關注。
他也不會阻止非墨去追逐生活的樂趣。
反正非墨可以隨時回他這裡來找同伴絮叨。
三無金手指在他與動物之間締結了無形的連接,雖然那種聯結目前隻是在動物們身上打下了烙印,給他們增加了一個通訊渠道,並沒有給他和動物們帶來實質性的約束,但他們都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生物們不確定他這個主人會不會在某一天窺見自己的心思。
包括約書亞在內,因為相信某種力量強大到無法撼動,所以就不會想到算計,也沒有想過對他隱瞞或者掩飾,這樣讓他們麵對彼此時更加輕鬆隨意。
就像很多血親關係中的雙方一樣,他們在彼此麵前,不用一直表現出對生活的熱情,感到挫敗時可以沮喪或者叫罵,也不用擔心哪一步行差踏錯,跟同伴發生了爭吵也沒關係,聯結不會讓他們因為一些分歧、矛盾而失去彼此。
在這樣的情況下,非墨永遠可以在他這裡充到‘電’,電量充足,就能在人類社會中飛得更高更遠。
……
翌日。
非墨早早變回烏鴉,飛離了酒店。
池非遲帶著半睡半醒的非赤出門,在外麵晨練了一圈才回到酒店餐廳,跟其他人一起吃早餐。
阿笠博士、池非遲、越水七槻、鈴木園子、毛利父女加上少年偵探團的五個人,十一人坐滿了一張長桌,熱鬨得讓餐廳裡其他客人側目。
而早餐期間,同餐廳裡有人說到彌生杯歌牌大賽,池非遲假裝被話題吸引,說了一句‘我前幾天在大阪還聽說過彌生杯大賽’,把話題引到了彌生杯大賽上。
他想去看非墨比賽,又不想暴露自己跟‘水野墨’很熟悉這件事,平時他對歌牌競技沒多大興趣,貿然提出去看比賽會惹人懷疑,隻能用一點小手段來達成目的了。
三個孩子先前沒注意到彌生杯歌牌比賽,聽越水七槻、毛利蘭等人說到那是全國歌牌賽事,越聽越想要去看看。
難得大家都在京都,遇到那樣的大賽,還是他們不常關注、具有神秘吸引力的歌牌大賽,怎麼能不去湊個熱鬨?
三個孩子討論要不要去看比賽時,池非遲主張給服部平次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服部平次抵達京都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