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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到了最後階段,古賀陸重、寅倉岸治等人看羽川條平的目光已經變得警惕又凝重。
就連一開始還幫羽川條平說話的寅倉實那也沒有辦法了,隻能焦急地催促羽川條平,“你倒是說話啊,告訴他們,你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
服部平次見羽川條平皺眉不語,注視著羽川條平繼續道,“羽川先生,你可以一直否認,但你執行計劃至今,不可能一直帶著手套吧?小光小姐的手機上或許還留有你的指紋,等我們找到了館主的頭顱,上麵說不定還會發現你的指紋或者皮屑,另外還有館主留下來的殺人計劃書……”
柯南注意到羽川條平悄悄伸手去摸褲子後口袋,立刻跳了起來,伸手從羽川條平口袋搶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信紙,拿著信迅速跑到池非遲身旁。
羽川條平沒想到自己隻是下意識地想確認計劃書在不在,結果手還沒摸到計劃書,計劃書就被柯南搶走了,又驚又怒地轉頭看著柯南,“你……!”
“啊咧咧,這是什麼東西啊?”柯南站在池非遲身旁,完全沒把羽川條平的怒視放在心上,無所畏懼地把信紙展開,低頭看著裡麵的內容,怔了一下,又伸手把信紙遞給了池非遲,“池哥哥,是館主留下來的殺人計劃書……”
是殺人計劃書,也是一封信。
而且信開頭寫的內容是‘我的女兒’。
這個稱呼讓柯南感到驚訝,總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急著念出內容來、先把信紙交給池非遲會比較好。
寅倉家這些人很在意自己能繼承多少遺產,要是聽到館主稱呼小光小姐為‘女兒’,有人一急之下搶走信紙、毀掉信紙就麻煩了。
雖然有很多方法可以驗證小光小姐是不是館主的女兒,找到館主屍體之後可以再進行DNA比對,這封信毀了也不會影響小光小姐繼承遺產,但是這封信是館主謀劃犯罪、羽川先生執行計劃的重要證據,毀了會導致讓原本完好的證據鏈變得不夠完美。
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交到他們的武力擔當手裡比較好。
池非遲接過信紙,垂眸看了一眼,一下子猜到了柯南的想法,也沒有急著說出信上的內容,隻是抬眼看著羽川條平問道,“羽川先生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是一種很禮貌的表達方式,如果不那麼禮貌地表達,那就是——東西都落在我們手裡了,你還不認罪?
羽川條平沒辦法再狡辯,惡狠狠地瞪了柯南一眼,臉色一陣變幻,想到服部平次和柯南早就在這裡蹲自己了,明白步入圈套的是自己,無力感湧上心頭,心裡最後的些許憤怒也被衝散,隻剩下不甘和懊惱,“可惡!明明是這麼完美的計劃……你們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服部平次一臉無語,“在大家得知棺材裡的血跡和館主血型不一致,你說可能是弄錯了、提議再檢查一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啊。”
“可、可是那個結果本來就有問題吧?”羽川條平激動地質問道,“棺材裡的血液鑒定出來,跟本人血型不同,難道不是警方弄錯了嗎?”
“癌症到了晚期,患有癌症的人的血型可能會發生改變,A型變成AB型、O型變成B型之類的,”服部平次看著羽川條平道,“會把這種結果當成鑒定錯誤的,就隻有把館主頭顱放進棺材的犯人本人。”
羽川條平感覺體內力氣被抽空,跌坐在地,失神呢喃,“居然會是這樣……你們居然早就知道了……”
古賀陸重先前看著羽川條平假惺惺地演戲,早有過動手掐死羽川條平的衝動,但現在看著羽川條平失魂落魄的模樣,也隻是歎了口氣,連說兩句重話打擊羽川條平的興趣都沒了。
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結果卻發現人家早就懷疑自己了,本以為是自己演了大家,沒想到是其他人聯手演了自己,羽川先生一定很受打擊。
到了現在,羽川先生應該也能明白,為什麼會是自己沾了一身的紅酒液、而池先生一點事都沒有了吧……
這次餐廳約見本來就在那些偵探的計劃中,四個人坐在這裡把時間、地點、推理過程都已經商量好了,隻等著羽川先生自己登場表演。
這樣處境下的羽川先生,怎麼可能不輸呢?
(本章完)